王嘉天在二楼看得真切,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眼睁睁看着人流像潮水般涌向对面,自己囤积的鳝鱼却无人问津。
他铁青着脸来到后厨,想问问今天卖了多少份菜出去。
“公...公子,”厨子战战兢兢答道,“中午统共就卖了八份麻辣鳝丝出去......”
王嘉天再也忍不住,猛地一踹,“哗啦”一声,一桶鳝鱼被踹翻在地,那些滑溜溜的生物在地上扭动着,就像他此刻扭曲的内心。
“废物!都是废物!”王嘉天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地又回到二楼包房,留下掌柜的和厨子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掌柜的忍不住腹诽,都说了别收这么多鳝鱼,公子非不信,这下卖不出去了怪得了谁?老爷把这酒楼交给他,算是废了......
王嘉天盯着对面食为天热闹的景象,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难道又是那老妇给了对面方子?
可不应该啊,这种傍身的方子,寻常人有一个就不错了,怎么会还有?而且两种菜风格都不一样,肯定不是一个流派出来的。
这食为天运气怎么这么好?没了麻辣鳝丝,居然又弄出了劳什子卤菜,害得他酒楼里的人寥寥无几,原本预想的挤满人的场面根本没有。
想到后厨堆积了那么多的黄鳝,王嘉天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
一顿午市下来,食为天又是人流涌动,胡掌柜眉开眼笑地看着满满当当的食客。
这叶氏果真是个妙人,他以后可得好好捧着叶氏。这样的方子,放在谁那都是绝不外传的绝密,可她为了弥补损失和报复王家,竟这么轻易地就拿了出来。
她那轻描淡写的态度让胡掌柜明白,此人手里肯定还有别的好东西,他可得好好巴结着,指不定哪天又拿出个新菜呢!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
这几天,老大忙着四处买砖瓦,还要张罗办酒席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
蒋莲虽然还没出月子,不便外出走动,但也在家仔细盘算着席面要准备哪些菜品,一桌席面大概花费多少。可算来算去,办下来花个十二两就算是十分奢华的酒席了。
娘给了自己二十两,根本用不完呢。
叶雯则在家和温向南、小七一起先做着护肤品。作坊还没建好,她怕王夫人那里突然来了订单,得先自己做些备货。
至于温向北,不用叶雯催促,这几日在家自觉早起下地干活。无论多重的农活,回来都没听他喊过一声累。每日回家都灰头土脸的,话也比从前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