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腐蚀液从喷头里滋滋喷出，在车间门口画出半人高的弧线，那腐蚀液喷在空气中，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大刘的铁棍刚要跨进来，就见腐蚀液溅在水泥地上，冒起刺鼻的白烟，那刺鼻的味道让人喉咙发紧。
“你们破坏的不是玻璃。”沈星河扯开校服领口，心口那道淡粉色的灼痕在车间灯光下泛着幽光，“是腾讯股权证书的防伪基材。”他指了指大刘腰间的对讲机，“张建国的服务器冷却液里，是不是也有这种铯辐射？”
大刘的手明显抖了抖。
上个月张建国偷偷往他兜里塞钱时，确实说过服务器要“特殊冷却”，可这毛头小子怎么会知道？
“沈同学！”
陈志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校保卫科科长摸着油光水滑的背头，手里晃着《校园商业活动管理条例》，“私自改装校产机床，非法经营游戏厅——”他的目光扫过机床旁的显卡，瞳孔微缩，“跟我去办公室说清楚。”
沈星河突然抓起桌上染了机油的股权证碎片，浸入旁边的电解液槽。
暗黄色的液体里，原本空白的纸背渐渐浮出深灰色标记——正是前世周明远走私合同上的铯元素编码。
“真正的违规者是您，陈科长。”沈星河盯着陈志华手腕上的金袖扣，“您收的保护费，是不是都来自周明远的走私款？”
“胡……胡说！”陈志华下意识去捂袖扣，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沈星河弯腰捡起，袖扣内侧刻着极小的“2023”——和前世自己在金融中心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此前，林小雨在游戏厅观察玩家时，就注意到男女玩家的不同表现，心里默默有了一些想法。
此时，她突然开口：“如果加入女性向副本……”
她的笔记本电脑投影在墙上，显示着游戏厅用户增长曲线，“现在来玩的都是男生，但女生喜欢换装、剧情任务……比如可以设计‘比奇城绣坊’，用游戏币换虚拟头饰……”
大刘听了林小雨的话，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恶狠狠地骂道：“臭丫头，你在这瞎咧咧啥！再废话老子砍了你！”他一边骂着，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砍刀。
冷风卷着碎玻璃灌进来，沈星河感觉左肩一热，血珠渗出来，在衬衫上晕开小红花。
他咬着牙，把铯标记卡贴在机床表面：“赌吗？用张建国的服务器冷却液，当场验证这台主机的量子纠缠态！”
“啥量子？”大刘懵了。
“简单说——”林小雨快速敲击键盘，那键盘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如果这台主机和张老板的服务器有相同的铯辐射，同时启动的话，游戏地图会出现重叠影像。”她抬头看沈星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