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相机,拍下逆光中她的剪影,头发被风吹得像海藻。「以后我们会再回来的。」他轻声说,「就像这次一样。」
离开宫殿时,暮色已浸透林荫道。伊莎贝拉的车远远候着,保镖们的身影隐在树影里,像沉默的骑士。米歇尔忽然踮脚吻他,唇上带着覆盆子的甜:「今天的照片,要设成手机壁纸。」
第二天清晨,唐·本杰明的车驶离柏林,向鲁尔区的多特蒙德进发。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柏林的椴树林变成工业城市的红砖厂房,烟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鲁尔区未醒的梦。
「多特蒙德的主场西格纳伊度纳公园(原威斯特法伦球场)能容纳人,欧洲最大的足球场之一。」艾娃递过来一份资料,纸上印着黄黑相间的队徽,像只振翅的大黄蜂,「7月虽然是休赛期,但新赛季球迷商店每天仍有上千人光顾。」
车驶入多特蒙德地区时,黄黑配色的旗帜在街头随处可见,连公交站台的座椅都印着队徽。唐·本杰明忽想起一段话,鲁尔区的矿工们把对球队的热爱刻进了基因——当煤矿逐渐关停,足球场成了他们最后的精神家园。
西格纳伊度纳公园球场的南看台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黄,巨大的横幅上写着「Wir sind Borussia」(我们是多特蒙德)。莱因哈德·劳巴尔主席已在球员通道等候,这位多特蒙特主席穿着黄黑条纹西装,胸前的徽章闪着光:「唐先生,欢迎来到多特蒙德的心脏。」
首席执行官汉斯-约阿希姆·瓦茨克紧随其后他与劳巴尔成功的恢复了多特蒙德的元气,他的西装口袋里插着支俱乐部钢笔,笔帽上的队徽与唐·本杰明的船锚钢笔形成奇妙的呼应:「您收购汉堡港的消息我们都听说了,鲁尔区的工业遗产需要像您这样有远见的投资者。」
体育总监塞巴斯蒂安·凯尔是多特蒙德的功勋队长,退役后的他留着寸头,手臂上的队徽纹身清晰可见:「我带您参观训练场,去年刚翻新的,草皮用的是和温布利球场同款的混合草种。」
球员通道的墙壁上,挂满了球队的荣誉锦旗:1次欧洲冠军杯冠军、8次德甲冠军、5次德国杯冠军……凯尔指着1997年欧冠冠军的旗帜,眼睛发亮:「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后来真的穿上了这身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