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还没走到铺子，远远地就看到了于明远离开的背影。
他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脚下踩着棉花堆一样。
李小凡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于公子，请留步！”
她高声喊道。
于明远听到身后有人呼喊，缓缓停下脚步，努力稳住身体，但还是有些摇晃。
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坚强的苦笑。
李小凡跑到于明远面前，关切地问道：“于公子，可是脚下不舒服？”
问出这句话，自己都想给自己甩两巴掌，这还用问吗？！
于明远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脚，说道：“李掌柜，在下方才从你家铺子出来，令尊帮在下定制的这双无敌神垫，着实……”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着实不太合脚，和以前你卖给在下的相差甚远。”
于明远生怕李小凡不信，他还特意抬起脚，试着走了两步。
这一走却让他更加尴尬，因为每走一步，他都踩在一层又一层的纸壳子上，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摔倒。
“这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在下才走了十几步，实在是……”
于明远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李小凡看着于明远，心中有些愧疚。
“于公子，快把这鞋垫脱下来吧，我爸收了你多少钱，我退给你。”
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再走几步，于明远恐怕就要摔倒了，到时候万一受了伤，还得赔人家医药费。
“不不不，不必如此，令尊为了这鞋垫想必也是花费了不少工夫，在下怎么能退这银子呢？”
于明远一脸难为情地说道。
“只是这鞋垫实在是穿着不舒服，所以还得麻烦李掌柜拿回去帮在下稍作改进。”
话一说完，于明远也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当街就把鞋子给脱了下来。
从靴子里掏出那双大华手工鞋垫。
动作迅速而又果断，好像多耽搁一秒都会让他的脚多受一分罪似的。
他匆匆地套上靴子，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
“于公子，我爸他到底收了你多少钱啊？”李小凡问道。
“钱倒是不多，也就五十两而已。不过这鞋垫在下是真的没法穿啊，你还是快把它拿回去吧，不然可真是辜负了令尊的一番心意。”
于明远苦笑着回答道。
“至于这银子嘛，就不用退了，你还是帮我换成以前的那种增高鞋垫吧！”
于明远接着说道。
“好，于公子，我知道了。给我些时间，我想想办法。”李小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