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证券大厦顶层，十二块显示屏同时亮起红光。张援盯着不断跳动的做空指令，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前世这时候，她应该正跪在陈宇轩办公室擦他泼在地上的咖啡。
"顾氏的资金到位了。"操盘手突然惊呼，"等等...这不对！有人在反向收购！"
屏幕上的K线图突然扭曲成尖刺状。张援抓起外套冲向电梯，却在安全通道撞见满手是血的赵明远。他举着染血的平板狞笑："你以为重生就能赢？陈总早就——"
玻璃爆裂声打断了他的话。顾寒峰的人破窗而入时，张援正掰着赵明远的手指查看平板内容。当看到"器官移植匹配成功"的医疗报告和母亲照片时，她终于明白沈玉娇频繁出入医院的真正目的。
"改方案。"她踹开赵明远，染血的手机已拨通顾寒峰电话，"不是做空，是全面收购。"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接着是钢笔划破纸面的撕裂音。
"需要三分钟。"顾寒峰的声音混着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撑住。"
张援擦掉脸颊血迹，在证券大厦的落地窗前俯瞰苏醒的城市。东方既白，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将黄浦江染成熔金颜色。她摸出珍珠耳钉重新戴上，冰凉的触感像一粒子弹上膛。
当陈宇轩的控股比例暴跌至临界点时，张援在交易终端输入了最后一道指令。屏幕蓝光映着她嘴角的弧度，宛如前世那个雨夜，她蜷缩在仓库听着陈宇轩对电话说"那批医疗设备随便处理掉"时的表情。
只是这次，被处理掉的将是整个明远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