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你为他戴上那枚低调的黑钻男戒后,指尖刚准备撤回,他竟突然俯身,一个滚烫而清晰的吻烙在你的手背。
旁观的证婚人和许绍文都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掌声适时响起,真诚与否,难以分辨。
宣誓时,他依然没有松开手。
他声音平稳有力,用粤语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我请在场各人见证,我秦彻,愿以(你的名字)为我的合法妻子。”
“请新娘宣誓。”工作人员提示。
你深吸一口气,迎着他灼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重复:“我请在场各人见证,我(你的名字),愿以秦彻为我的合法丈夫。”
掌声再次响起,落在耳中却有些遥远。
签字环节,桌旁五人依次落笔。
轮到你时,握着笔的手指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现——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警笛撕裂宁静,冲进来撕碎这场虚假的仪式;或者夏以昼会踹门而入,先一枪崩了秦彻,再一枪结果了你这个“叛徒”,最后说不定悲愤地给自己也来上一枪……冷汗悄然浸湿了后背。
这应该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最胆大妄为、最无法获得别人原谅的一件事...
秦彻的目光似乎并未落在你身上,但他宽厚的手掌,带着熟悉的温热和令人心安的力道,再一次无声地覆上你冰凉微抖的手背,稳稳地包裹住。
踏出登记处,未及喘息,私人湾流已轰鸣着冲上云霄。
所谓“拍婚纱照”,更像一场随心所欲的环球蜜月。
摄影团队?影子都没见着。
日常便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被秦彻带着游山玩水。
金钱的魔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地球的经纬度在他面前,不过是私人飞机几小时航程的刻度。
第一天在意大利的阿马尔菲,你裹着丝巾坐在疾驰的快艇上,不停地补着防晒,看着前方踩着冲浪板的秦彻。
他白色碎发被咸湿的海风狂野吹乱,健硕的身躯在碧波与阳光下闪耀着力量的光泽,血红的眼瞳偶尔扫过慵懒喝饮料的你,带着掠夺性的笑意。
晒够了太阳,直升机的轰鸣已盘旋在哥斯达黎加云雾森林的广袤绿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