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冲进实验室时，战术靴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警报红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他喘了两口气，抬眼便撞进楚天沉如磐石的目光。
这位神秘援军首领正站在全息投影前，指尖点着浮在空中的城市地图，陈飞抱着一摞电磁脉冲弹倚在墙角，看见他进来立刻直起身子，军用腰带扣撞出清脆的响。
"比预计快了三分钟。"楚天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无人机群分成三队，一队继续压实验室，另外两队往城南能源站和城西医院去了。"
林夜的后颈瞬间绷直。
他扯下战术外套甩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雷符——这是唐婉儿刚才塞给他的，符纸边缘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苏瑶和唐婉儿呢？"
"苏医生在地下车库架设医疗点，唐小姐带着电磁枪去了备用机房。"柳青从设备堆里探出头，她正给微型追踪器装最后一颗螺丝，"张昊那小子在顶楼服务器室，刚才还发消息说'这次绝对能黑穿防火墙'。"
林夜突然笑了，虎牙在红光里闪了一下。
他走到全息投影前，掌心按在跳动的城市模型上："老规矩，我主攻无人机群，楚天哥带陈飞和柳青去能源站，医院那边......"
"我去。"李明突然开口。
这个刚加入科技团队的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手腕上还缠着调试设备时蹭的机油，"医院有我改装的反导装置，我熟。"
"行。"林夜拍了拍他肩膀，触感透过战术背心传来，"记得把干扰器带够，敌人这次......"
"叮——"
张昊的视频通话突然弹出来。
屏幕里的程序员头发翘得像被雷劈过，额角沾着机房的灰，背景是疯狂闪烁的服务器红光："夜哥！
我黑进他们指挥系统了！
操，这些家伙用了量子加密——"他突然压低声音，键盘敲击声像机关枪，"但我发现个好玩的，他们的主脑在......"
"在废弃化工厂。"楚天的指尖精准点在全息投影的某个红点上，"和我情报一致。"
林夜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摸出手机快速记下坐标，又抬头扫过在场众人：苏瑶的医疗箱已经打开，止血带和强心剂整整齐齐码在泡沫格里；唐婉儿的电磁枪在她掌心转了个圈，枪口还带着她刚才擦拭时留下的金属冷光；陈飞把脉冲弹塞进战术背包，拉锁链扣的动作重得像要把敌人砸穿。
"出发前说两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突然放轻，像平时在社团活动室逗苏瑶时那样，"上次在火锅店说要请大家吃霸王餐，现在改个说法——等打完这仗，我请所有人去旋转餐厅，唐小姐点的法式鹅肝，苏瑶的杨枝甘露，张昊的麻辣小龙虾，全算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