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先笑出声，笑声撞在金属设备上嗡嗡作响。
唐婉儿耳尖泛红，电磁枪差点没拿稳；苏瑶低头整理医疗箱，发梢遮住了翘起的嘴角；楚天的嘴角也微微动了动，指节敲了敲全息投影："先活过今晚。"
训练是在地下靶场进行的。
林夜站在模拟舱中央，额角沁着薄汗。
他抬手召出一道细弱的雷光——这是天劫1级的基础形态，本应像夏日骤雨前的闷雷，可不知怎么回事，雷光突然暴涨三寸，"滋啦"一声劈在旁边的模拟靶上，金属靶心瞬间熔出个焦黑的洞。
"我去！"陈飞抱着头往后跳，战术靴差点踩翻旁边的干扰器，"夜哥你这是天劫还是拆家？"
林夜的耳尖发烫。
他捏了捏眉心，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那股躁动的力量——自从上次吞噬了火魔精血，天劫等级勉强提到3级，可控制力反而时好时坏。"抱歉，可能是......"
"是精血融合度不够。"楚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舱外，他的声音隔着防弹玻璃传来，"我当年吞噬风妖时也这样，多练几次就好。"
林夜深吸一口气，重新凝聚心神。
这次雷光刚冒头，他便精准掐住了力量的脉络，像揉一团随时会炸的棉花。
雷光稳稳停在掌心，幽蓝的电弧顺着指缝流转，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漂亮！"张昊不知何时溜进了靶场，抱着笔记本冲他比大拇指，"刚才那下要是收不住，我新买的干扰器可就——"
"叮！"
一声刺耳的警报突然炸响。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固。
林夜掌心的雷光"啪"地熄灭，李明的手悬在干扰器开关上，陈飞的脉冲弹掉在地上又弹起，滚到苏瑶脚边。
"是......"张昊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额角的汗突然冒得更密，"备用防御网的监测点，城西......"他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火，"夜哥，城西的监测点......动了。"
林夜的后颈再次绷直。
他弯腰捡起陈飞的脉冲弹，指尖触到金属外壳的刹那，清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比刚才跑过三个操场时，还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