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砸门声刺破晨雾。
渡原秋猛地惊醒,手指下意识攥紧被单。身旁的彼岸已经翻身下床,肌肉紧绷,右手本能地凝聚水流——
“哗啦。”
水元素溃散,化作几滴无力的水珠坠落在地。
他瞳孔骤缩。
“怎么回事……?”渡原秋茫然地看向掌心,火焰同样无法点燃,“元素力……被压制了?”
“砰——!”
门板被暴力踹开,刺眼的手电光直射进来。
“都别动!”为首的警察队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有人举报你们涉嫌嫖娼,跟我们走一趟。”
渡原秋瞪大眼睛:“胡说八道!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队长打断她,眼神阴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是嫖娼是什么?”
他身后的警员发出低俗的哄笑。
彼岸的指节绷紧。
水流在掌心无声旋转——又一次溃散。
(不对……)
队长突然掏出一张证件晃了晃:“别想着反抗,小子。我们是正规执法,你要是敢动手……”
他压低声音,狞笑道:“后果自负。”
“砰!”
彼岸的拳头已经砸碎了最前排警员的鼻梁。
(我明明没想动手……)
“妈的!动手!”队长怒吼,双掌猛然合十——
“轰——!”
炽白的火浪从队长掌心爆发,狭窄的走廊瞬间化作熔炉!热浪灼得皮肤刺痛,木墙焦黑卷曲。
——只有他能使用元素力!
“蹲下!”彼岸一把将渡原秋按倒,火舌擦着后背掠过。他借势翻滚,夺过警棍,动作行云流水——
(太熟练了……)
“咔!咔!”两根胫骨断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渡原秋趁机抓起烟灰缸,狠狠砸在另一名警员太阳穴上。
“漂亮。”彼岸嘴角微扬,但笑意未达眼底。
(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还剩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