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生意?”李小姐从试妆间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她今日身着新制的石榴红纱裙,那裙子宛如天边的晚霞,艳丽而夺目。鬓边插着我送的糖花琉璃簪,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更衬得她娇俏动人。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不屑,“我看是某些人卖了一辈子掺石灰的口脂,赚着昧良心的钱,如今见不得别人的好东西罢了!”
张小姐也不甘示弱,跟着现身。她手里晃着订单簿,那本子在她手中仿佛是一件有力的武器,“我们诗社三十六位姐妹的胭脂水粉都在这儿订呢,王掌柜是想管我们用哪家的颜色?难不成您还想垄断我们的妆奁不成?”
王福被她们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如同被人扇了几个耳光。突然,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拔高了声音,唾沫星子飞溅到了柜台上:“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成何体统!简直是牝鸡司晨!这世道都被你们这些女人搅乱了!”
“体统?”苏清瑶的声音如同清泉般从二楼传来。她穿着月白色广袖襦裙,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手里托着描金漆盘,盘中卧着一支羊毫笔,那笔仿佛有着灵性,在盘中静静等待着展现自己的魅力。“王掌柜可知这‘醉芙蓉’胭脂?”她轻轻弯下腰,将笔蘸了胭脂,然后往试妆纸上轻轻一抹,起初是淡淡的粉色,如同清晨初绽的花朵,带着娇羞与温柔;渐渐的,颜色转为绯红,仿佛少女脸颊上的红晕,透着羞涩与甜蜜;最后竟凝成深紫,宛如夜幕中的紫罗兰,神秘而高贵,“这是用清晨带露的木芙蓉,混着西域的苏木,历经七日精心熬制,才有的一妆三色。王掌柜,您可曾见过如此神奇的胭脂?”
围观的妇人发出一阵惊叹,仿佛看到了奇迹。有位抱着孩子的娘子忍不住上前细看,眼中满是惊喜:“真会变颜色啊!比‘香云斋’的死粉色好看多了!人家这才叫本事呢,不像有些铺子,就知道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