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衙内主事说,天津锦衣卫指挥使在外求见后,张书缘便就一愣,心说自己在天津也没熟人啊,这会是谁来见自己?而且眼下之事也与锦衣卫无关啊。
但惊讶归惊讶,可惊讶了一息之后,他还是很快的就命人去请人了。
“哎呀,张大人许久不见,依旧是风采照人啊。”
此人进来后,还没等张书缘开口,就道出了这句极为嚣张的玩笑话。
“骆养性!哎呀,真是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见到来人,张书缘便就惊讶的站了起来,走过去就上下打量了起来。
他依稀记得,这骆养性可是被朱由检提前委任为了北镇抚司镇抚使,他这不在京畿核查暗访那些大员,跑到了天津来干啥?
“是啊,这说起来也有快一个月了。这不听闻阁部在天津公办,骆某就想着先来拜访拜访了。”
骆养性微微一笑,身上的气质早已是没了初次见面时的低声下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到极点的权臣气概。
而他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想巴结上张书缘这艘船,最好还能再进一步。
“可不是嘛,来来快请坐,来人看茶!”
见是老熟人来了,张书缘也没计较他的无礼,反而是让他与身后的属下坐下说话。
“诶,骆千户,啊不,应该叫骆镇府了。呵呵,我这里可没有什么难处,这反倒是你让我感到了好奇,难道是这边有什么人犯了大案?”
随着骆养性及身后的锦衣卫坐下了,张书缘便直接了当的开了口,就好似是他不怕这人人畏惧的锦衣卫一样。
见张书缘还是如元年时那样没有架子,骆养性就松了口气,转而便就收了唬人的气势,以一种接近于“自己”人的语气开了口。
其实,他方才之所以那么无礼,主要还是想借此看看他张书缘对自己的看法是什么,若是他表现出嫌弃或远离的意思,那自己恐怕就得另谋出路了。
不过幸好,照目前看来,他并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
“唉,自然是为办案而来,而且啊,这案子还是与阁部您有关呐。”
“与我有关?”
“恩,您可还记得一个半月前检举的嘉定伯?”
“诶,骆镇府这就没地儿说理了啊,我是检举了他不法,但这案子不应该是你镇府司去查办吗,这怎能说是与我有关?我又没与他有牵扯。”
一听骆养性说这话,张书缘顿时就惊了,赶忙出口质问。
“诶,阁部误会了不是,我说与您有关,是因为这案子乃是您检举的啊。我可没有说是来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