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书缘似乎是误会了,骆养性便赶忙的解释。
“唉,说起此案当真就触目惊心啊。”
骆养性说了没两句,便就哀叹了一声,脸上尽显愁容。
“哦?是发生何事了?”
见骆养性是这副样子,他就好奇了起来,这能有什么事儿可以让这位特务头子发愁。
“嗨,既然阁部问起,那骆某就直言不讳了。这嘉定伯仗着国长的身份,是到处巧取豪夺,单就我北直隶而言,他就搞了不下一百万两的资产,而且,他家里的产业那是遍布我大明南北,搞的我锦衣卫一干弟兄是疲累不已。”
“就这?”
“什么叫就这?难道阁部不知此案涉及天家颜面?而且,在我来时,皇后娘娘可是出面的,你说这让我怎么办案?”
说起周奎的事儿,骆养性简直是蛋疼到了极点。
“那娘娘对你说了什么?能让我锦衣卫指挥使头疼成这样?”
听他说周皇后出面了,张书缘便就苦笑了一声。
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周玉凤能干出庇护自家人的事儿来。
这据史书以及他对周皇后的为人处世来看,其是一位恭俭贤明的皇后,在她得知自家人在挖大明墙角后是绝不可能出面保人的。
“能说什么?无非是要我秉公办案。可您想想这宫里的人,谁人不这么说?那意思真就是表面上的那样?所以,这不我就照国丈府上的小厮口供来寻一份满意的证据了……”
“呵呵,骆养性啊骆养性,有时候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说你聪明吧,你又看不清时局,说你笨吧,你总能找到求生之路。”
张书缘说的没错,在历史中的骆养性一直是处于两头堵的状态,东厂强大时,他站魏忠贤的对立面,东厂落魄时他又受到文官集团的掣肘打压,甚至到最后都差点丢了镇府司的官位。
其实,他也能理解骆养性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父亲骆思恭是被魏忠贤排挤至死的,所以他与魏忠贤便就有着天然对立立场。
“在你看来,我国母是一位怎样的皇后?”
“皇后娘娘自然是贤明无比,对宫人,对奴婢等那是说不上的好。”
“既然娘娘如此贤明,那你怎能将娘娘想成那利己之人呢?”
轰的一下,骆养性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的确,以他对周皇后的了解来看,此女子乃当今世上第一人,没有那个人能比得上她的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