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也是丝毫不怂的开口,就宛如他俩是那针尖对麦芒似得。
而在他看来这李长庚就是存心的拉自己下马,因为其他部门的支取全是要走他户部的途径。
“哼,户部是大明的户部,吏部也是大明的吏部,不是什么你我的吏部户部。如果大家都按你分管户部的意见行事,只怕是什么事情也搞不好,毕阁老您说是吧。”
一看温体仁是揪着李长庚超支这事在上称,坐在李长庚身侧的礼部尚书周士朴便也开了口。
而他开口的原因,自然是他与李长庚一样都花销超支了。
“呵,你们一位是吏部尚书,一位是礼部尚书,待在这个位置上,我称你吏部礼部有什么错?这户部当然也不是我温体仁的户部,但几部的开支都是在去年经过内阁拟票和陛下准允的。若是感觉有难处,为什么不在去年时就说清?反而在如今拿出这样一份开支!你们是觉的我大明国帑很丰沛吗?”
“万一因为你们这份开支,影响到了今年的预算怎么办?你们可有想过天下那漫漫饥民吗?想过边关吗?”
温体仁是丝毫不带怕的,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以一敌二了。
“温大人这到说的没错,但这钱难道都是让我二人花了吗?!倘若不信,温大人可自行下去看看,如若不然就请奏御前!大不了这个官,我不做便是!”
周士朴二人也不客气,既然你想搞事,那我就陪你好好唠唠,看看究竟是你户部花销的多,还是我吏部跟礼部花的多。
“够了!”
到了此时,毕自严也不得不站出来了,因为再闹下去,非但解决不了事情,更是会酿出大事!
“阁老,您说下官说的对否。”
周士朴是不依不饶的开口,眼中全是怒气。
“时局艰难,诸位都不容易这老夫知道。但这再怎么样也诸位不可如此,也伤了和气。既然七部之中都有所超支,那么就按挪移冲抵处理吧。诸位如此可好?”
毕自严深知此时不能站队,一旦站队了,无论是站在谁那边,都会引起震荡,这搞不好甚至都会让周士朴这两个无党之人,去投靠东林。
而他所说的“挪移冲抵”是指吏部的超支银,先由老库或赃罚银库挪垫,待吏部完成大事之后再逐年削减其预算偿还。
当然,除了这种操作以外,大明还有其他方式处理坏账,比如成立专案调查组调查是否有人私意挪用或浮冒,进而施行坐赃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