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丈夫和孩子吧。”
制衣阁的老板名叫花如月,本不是京城本地人,是从南方过来的行商。
纺织工艺当以蜀绣为首,蜀绣中,唯川东的洛文城最盛上好的料子和刺绣工艺。
而这花老板,正是洛文城之人。
她早年间北上行商,在隆中城中闯出了一片名气,便在此安了家,并嫁给了当地的教书先生,有个八岁的儿子。
仔细审问过后才知道,当下她的丈夫和儿子都被抓进了刑部大狱,前来拿人的,正是刑部左侍郎观海。
回府的这段时间,陆九爻和刑部的人接触得少之又少,只听闻刑部尚书靳怀生是个怪脾气,从不参与各种世家官场的聚会与宴席。
这便导致陆九爻根本就没见过他,别说陆九爻了,就是楚宴清,都只是在大殿之上远远的看过两眼,对这个人根本没什么印象。
他手底下的人也一个顶一个的脾气怪,这位左侍郎观海,就是靳怀生的一把刀。
“刑部拿人是要有官府文书的,他以什么理由抓的人?”
花如月低声啜泣道:“他们污我家相公偷盗,便把相公和儿子都抓了。”
陆九爻叹息一声,又是个被权威威胁的可怜人家。
这隆中城内权贵这般横行霸道,到底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我问了你半天,你还是没说威胁你让你在手帕上下毒之人是谁,你大可放心大胆地说出来,王爷定会帮你从刑部把人提出来。”
楚宴清冷冷的看着这名女子,语气平缓道:“若是不说,那你的丈夫孩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女子忽然震惊地看向楚宴清。
楚宴清继续解释道:“你莫要怀疑,既然你的相公孩子被他们掳了去,肯定会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如今你进了贡院,就是证明本王已经发现了手帕和扇子上的手脚,若还不赶紧如实交代,你怕是也活不过今晚了。”
当下最安全的地方竟是这个贡院。
花如月眼神盯在地上,愣怔地盯了好一会儿。
忽然说道:“不是我不肯说,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她来见我的那晚披着宽大的斗篷,斗篷的帽檐遮盖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只听声音知道是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
陆九爻的眉头皱起来。
“莫不是谁家姑娘想让自家的兄弟或者相公高中,所以才动的手脚。”
这时,楚宴清忽然幽幽道:“你仔细想想,能出动刑部的女子,整个隆中城内也没几个。”
刑部尚书为正三品,而且还是个古怪至极的人。
这般高的位置肯为了那女子抓人,可见女子在隆中城的地位比那正三品的靳怀生要高。
这时,陆九爻又看向跪在一旁的蒲扇老板。
“那这么说,那位蒙面的女子也找过你了?”
蒲扇老板急忙摇头:“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小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更没见过什么蒙着面的女子啊!”
“蒲扇上的手脚也是我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