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闭上双眼,一副屈身赴死的状态。
“蒲扇送往贡院之前,我偷偷潜进去,在每把扇子上都做了手脚,这才会沾染上香粉的。”
那此事跟蒲扇老板就没直接的关系了。
但是也算其发货的时候督查不利,楚宴清命暗卫将那男子关了起来,并吩咐直到放榜之后才可放任。
当下批阅试卷的诸位大人身体已经都恢复了差不多,可以继续下去阅卷的工作了。
楚宴清要盯着众官员阅卷,不方便脱身,陆九爻便自请去刑部,将花如月的丈夫和孩子救出来。
“你自己孤身前往实在太过危险,靳怀生的性子你我都没摸透,让严安陪着你去,他便代表本王,想必靳怀生不敢为难你。”
陆九爻应下了,这便带着严安来到了刑部。
刑部的大门紧紧关着。
严安凑到陆九爻身旁,道:“姑娘,根据暗卫多年的打探来看,刑部大门是常年关着的,这里进出往来的人也少,我这就先过去叫门试试?”
刑部主管刑法政令,负责接收下面移交上来的案件,进行复核后移交大理寺。
陆九爻站在门前观摩了片刻,没急着让严安过去敲门,而是小声嘟囔道:“楚宴清和靳怀生没见过几次,你常年帮他打探消息,对此人可了解一些?”
严安想了想,回忆道:“靳怀生的岁数并不大,他也就比我家主子大个两岁,六年前的科考时一举高中得了金科状元,入翰林院编修,后来得当今圣上赏识,六年的时间就做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
“不都说他性子古怪,是如何得到圣上赏识的?”
“靳怀生性子确实古怪了些,却直言进谏,每次与圣上分析时事的时候都能明确反应当下情况,并给出最好的解决办法,他这个人性子直,却独树一帜,在朝中虽有树敌,在圣上面前的印象却是很好。”
听了严安的这些话,陆九爻觉得,自己之前可能猜错了。
或许,靳怀生将花如月的相公和孩子抓起来,不一定是为了杀之后快,没准是种保护。
“严安,咱们过去敲门。”
二人来到紧闭的大门前,轻轻叩击了两声门上的铜环。
等了良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九爻好奇地转过身问严危:“难不成今日休沐?”
严危摇摇头:“科举这两天是京中官员最忙的时候,靳大人就算是想休,皇上也不允许啊。”
这便带着疑问又敲了两下门。
二人在门外等了许久,等得都没了耐心,正要转身离去,这时,大门忽然错开了个缝。
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官,一身官府打扮,脸上却十分白净,个子也不高,看着像个瘦肉的小白脸。
“二位找谁?”
陆九爻本没什么耐心,看见人后还是忍了呼之欲出的暴脾气,冷静地拱手道:“本官是陛下的侍药太师,有事要见刑部尚书靳大人,劳烦这位给通传一下。”
那人听到后脸上浮现一层不满,上下打量陆九爻片刻,声音冷冷道:“你就是陆家九姑娘?也没看出多么的惊为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