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瓷碑在雷暴中彻底碎裂,飞出的瓷片落入各大洲的母亲手中。陈默赶到时,地宫的瓷棺已经打开,弟弟的瓷骸胸口有个新的裂痕——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块血瓷碎片在沙地上发烫,碎片上用釉料写着:"最后封印,需用祭窑者直系血亲之心。"
当第一百个带胎记的婴儿被诱入地宫,陈默后颈的月牙疤痕突然裂开,斗笠女人的残魂从中冲出,指向前来寻找孩子的母亲们:"这些都是窑神的新容器!"陈默看着母亲们惊恐的脸,想起血书中的最后一句:"唯有血亲自愿献祭,才能让窑火永远熄灭。"
他拔出考古铲刺向自己胸口,血珠滴在地宫中央的瞬间,所有瓷婴影子发出尖啸。弟弟的残魂与万千母亲的爱念融合,形成巨大的釉色光罩,将斗笠女人的残魂和所有窑神残息封入血瓷。地宫顶部塌陷,将一切掩埋在敦煌的黄沙下。
黎明的阳光中,陈默在瓷碑废墟上醒来,胸口的伤口已变成月牙形白瓷疤痕。全球所有婴儿的胎记都化作无害的釉色花纹,而网络上的母婴直播间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瓷婴的影子。
多年后,陈默在撒哈拉沙漠捡到块奇特的瓷片,上面的开片纹路自然形成了母亲抱着婴儿的图案。当他将瓷片贴近胸口,白瓷疤痕突然发热,耳边响起弟弟模糊的声音:"窑火已灭...但爱会像釉光一样...永远活着。"远处的敦煌,新立的无字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碑面上的每道开片,都像极了母亲们温柔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