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消耗1技能点激活鉴定功能,泛黄的胶片边缘跳出“1998.6.17”的红色标注——正是父亲被停职调查的前三天。
老陈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小昭,你爸当年说,‘总有一天要让这图见光’……”
全省经济工作座谈会的会场穹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昭坐在列席席的最后,沈清欢发来消息:“替补名单第三,轮到你了。”秦守中坐在主桌右侧,正端着茶杯和周砚舟低语,余光扫过他时像刀片刮过皮肤。
“各位领导。”林昭站起来时,平板投影的光照在脸上,“这是1998年的原始规划图。”泛黄的蓝图与卫星图重叠在大屏幕上,“二十年前规划的产业带,现在是烂尾厂房;预留的安居地,成了私人会所。”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像敲在石板上,“如果依法依规成了挡箭牌——”目光扫过白知远的方向,“谁来为被耽误的二十年负责?”
会场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砚秋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重重的痕迹,柳知秋的袖口微微鼓起,微型终端的蓝光在桌下闪烁。
秦守中的茶杯“咔”地磕在桌上,周砚舟的喉结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顾轻语的剪辑室里,监控画面突然黑屏。
她盯着系统弹出的“敏感词管控”提示,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老陈的底片扫描件被拖进软件,视频标题改成《一张被销毁的图》,末尾附上匿名云盘二维码。
“阮棠,能定位省网信办的延迟吗?”她笑着点击发布,“他们封关键词,我就玩谐音梗。”
三小时后,云州的夜空被无数手机屏幕点亮。
“云照老路”冲上热搜变体榜,评论区的“???”里混着“老图在哪看”“当年的承诺呢”。
系统提示音炸响时,林昭正站在落地窗前,视网膜上浮动着金色光条:“‘逆溯协议’触发,‘跨域协调’子功能解锁。代价:每次调用扣除1%政治信用。”阮棠的旗袍金纹流转如活物:“火,烧出墙了。”
凌晨两点的风卷着雨丝钻进窗户。
林昭站在青阳区发改局档案室门口,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
台灯亮起时,昏黄的光漫过桌上的蓝图、底片和一沓新递来的“沙盒试点”申请。
他坐进木椅,指尖抚过父亲笔记的最后一页——“破茧者,必先自焚其影”的字迹在光下泛着暖黄,像一团没烧完的火。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档案室的旧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林昭翻开一本新的档案册,里面夹着一张空白的纸,在台灯下泛着微微的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被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