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袁崇焕的定边剑劈开帐门时,正看见老贼将密信塞入竹筒,竹筒上的狼头火漆印还带着体温。
他挥剑斩断对方手腕,看着滚落的火漆印——果然是狼头徽记,印泥里的朱砂,与前世岳飞毒酒中的铅粉,正是同一种矿脉所产。
毛文龙倒在血泊中,忽然笑出声来:“岳飞啊岳飞,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堵住言官的嘴?当年赵构杀你,可不止是因为猜忌......”
他咳出的血在地上画出 “文”“官” 二字,指甲疯狂抓向袁崇焕的甲胄:“你以为杀了我,文官集团就会容你?当年赵构敢杀你,是因为满朝御史都怕你‘收复燕云后武将夺权’—— 如今的崇祯,不也在查你的关宁铁骑人数?”
说着扯断腰间玉佩,露出内层刻着的 “秦” 字小楷,那是用秦桧当年熔铸岳飞刺字的铜模刻的,每道笔画都嵌着风波亭的残雪。
袁崇焕的剑尖抵住对方咽喉,忽然想起在京城看见的《明季北略》抄本——里面记载着崇祯帝未来会因猜忌凌迟袁崇焕。
“所以你才要挑动党争,”他忽然冷笑,定边剑的剑尖在“秦”字剑柄上划出火星,“可惜这一世,朕与卿都不是前世的模样。”
刀锋落下时,毛文龙眼中闪过不甘,他腰间的“秦”字玉佩滚入血滩,背面的“桧”字小楷被血浸透,竟变成“劫”字。
袁崇焕捡起玉佩,看见背面刻着“秦”字小楷——原来轮回转世,竟连随身信物都带着前世的印记。
他将玉佩收入怀中,望着远处后金援军的旗号在海风中断裂,旗面上的狼头被火光烧成“尽”字,忽然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这一次,风波亭的血,终于洗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