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不再刺鼻,反而带着清晨露水的清凉。
我握着顾沉舟的手,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他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比化疗时温暖了许多。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林幼宁发来的消息:“姐姐,我开始学园艺了,蔷薇花真的很坚强。”
母亲确诊癌症那年,我为了看懂化验单,考取了医疗管理师证书。
顾沉舟的每笔检查记录同步到我手机时,我正在给母亲熬中药。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我翻开母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夹着顾父的绝笔信碎片:“知夏的胎记”“蔷薇花”“极光”。
最终拼合完整信件:“晚晴,知夏的胎记该长出来了吧?那是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像你的蔷薇花一样美。沉舟说,等战争结束,要带我们去看极光 —— 那时他还穿着军装,胸前别着蔷薇胸针。”
信末有顾沉舟批注 “我会带她去”,字迹被水渍晕染,显是泪水所致。
“手术成功,肿瘤是良性的!”医生的声音惊醒了我。
顾沉舟躺在病床上,睫毛颤动着睁开眼,第一句话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