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她的手——没有颤抖,也没有刻意握紧桌沿。“悦悦从小倔,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但我问你一句,”他顿了顿,“你凭什么留住她?”
这个问题曾是江宸最怕听见的。以前她会低头,会结巴,会觉得喉咙发紧。但现在,她迎上他的视线,平静如湖面倒映天空。
“我不留她。”她说,“我陪她成为更好的自己。”
沈父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窗外一辆自行车铃铛响了三声,邻座客人换了两拨。最后他轻轻“嗯”了一声,从内袋掏出一枚铜质怀表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我父亲留给悦悦的。”他起身时衣角带起一丝风,“她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