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叶凡翻身下马,冰魄针在掌心凝成寒雾,“他们要的是活口,我来引。”他冲秦挽霜挑眉一笑,“长公主且看我这手天人推演。”
内天地里,天道之力如潮翻涌。叶凡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山坳里伏兵的站位、换息节奏、甚至弓上弦的松紧都在识海里清晰呈现。他随手折了根枯枝,往左侧林子里一抛——枯枝落地的声响像信号弹,七道身影立刻从山石后窜出,两把弩箭破空而来!
“好胆!”李将军大喝,横刀就要冲,却被秦挽霜按住胳膊。她望着叶凡的背影,见他足尖点地跃上树杈,冰魄针如银蝶穿雾,第一枚扎中持弓者手腕,第二枚钉住举刀大汉的膝盖。
待第七人举着青铜铃铛要示警时,叶凡已落在他身后,指节扣住他后颈:“说,赵府在京城布了多少局?”
那刺客疼得冷汗直冒,却咬着牙不说话。叶凡冷笑,内天地里冰魄草的寒气顺着指尖钻进去——刺客的脖颈瞬间结了层薄冰,疼得他杀猪似的喊:“赵...赵大人说,长公主一到京城,就以通敌罪拿下! 北境军粮被劫是三皇子的人干的,他们买通了......”
“够了。”秦挽霜策马过来,袖中短刃抵住刺客咽喉,“留着他,到京城有用。”她望着叶凡发梢沾的晨露,眼尾微弯,“叶公子这手,当真是比算卦先生还准。”
日头过午时分,他们进了个叫“松云”的小镇。茶馆里飘着茉莉香,秦挽霜解下披风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月白劲装。她端起茶盏时,腕间银铃轻响:“叶公子可知,我为何信你?”
叶凡正用内天地温养冰魄针,闻言抬眼:“因为我能帮你破局。”
“不全是。”秦挽霜抿了口茶,茶气氤氲了她的眉眼,“前世你说过,‘与天争命者,当有并肩人’。”她突然握住叶凡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腕间那道前世留下的旧疤,“昨夜你递密信时,我摸过这道疤——和我阿娘留给我的手记里写的,一模一样。”
叶凡的瞳孔骤然收缩。前世他陨落前,确实将一身心得写进手札,托人交给过一位故友...他盯着秦挽霜眼底的星芒,突然笑了:“长公主这是在套我话?”
“套话?”秦挽霜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个绣着凤凰的锦囊,“这是我阿娘临终前给我的,她说‘若有持天人之能者出现,便与他共赴生死’。”她将锦囊推到叶凡面前,“现在,你还要说只是举手之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