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妆撅了撅嘴,却还是把蛇胆塞进叶凡掌心:“哥哥要是在山上受了委屈,我就放百毒蜈去咬那陈老头!”
秦挽霜扯下腰间的玄色披风甩给叶凡:“这是大楚禁军的暗卫服,领口有金丝线,遇毒会变紫。”她的指尖在披风内衬摩挲两下,“若有危险,捏碎这枚玉扳指,我调三千羽林卫踏平苍梧山。”
苏倾雪忽然轻笑出声,她的绣鞋轻轻勾住叶凡的靴尖,将一方染着胭脂香的帕子塞进他袖中:“妾身的人已在苍梧山脚下的茶棚候着,帕子上的墨痕遇水显影,是各峰守关弟子的喜好——陈长老爱喝云雾茶,三弟子李剑锋...爱听春宫曲儿。”
四更天的鸡叫划破晨雾时,叶凡跟着林昭月踏上了苍梧山的石阶。晨露打湿了他的暗卫服,林昭月的道袍却始终纤尘不染。路过演武场时,几个外门弟子的议论声裹着山风撞进耳朵:“听说圣女带了个随侍回来?”
“那小子眼神太利,莫不是来查陈长老的?”
“嘘——前日陈长老说圣女修炼‘太初’走火入魔,要替她代管剑冢钥匙...”
林昭月的脚步猛地一顿,腰间的“太初剑”嗡鸣着震开剑鞘三寸,寒芒在她身侧划出半轮残月。她转头时,眼尾的朱砂痣像滴要落未落的血:“陈长老...他从未说过我走火入魔。”
叶凡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按回剑柄,指腹擦过她掌心的剑茧:“去见陈长老。”
陈长老的竹舍在松风崖顶,檐角挂着的铜铃被山风吹得叮当响。推门时,叶凡闻到了苏倾雪说的云雾茶香——青瓷盏里浮着两叶新茶,茶沫却凝着未散,显然主人刚走。
“叶公子。”林昭月的声音突然发涩,她指着书案上的羊皮卷,“这是‘太初剑典’的残页,我明明锁在剑冢的...”
叶凡凑近一看,残页边缘有焦痕,墨迹里混着暗红——像是血写的批注。最末一行写着:“破虚境可开内天地,若能夺之...长生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