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妆的蛊虫突然从叶凡袖中窜出来,在桌上摆出一个扭曲的“人”形。她歪头盯着那虫阵,发间银铃乱响:“红妆的蛊母说,南疆的毒瘴这两天浓得反常。”她突然拽住叶凡袖口,指甲掐进他肉里,“哥哥,有人在养‘万蛊噬心阵’——要养这个,得用活人祭。”
秦挽霜的手指扣住腰间玉牌。那是大楚长公主的信物,此刻正泛着冷光:“我让暗卫调了边境驻军的布防图。”她将一卷羊皮纸摊开在桌上,用茶盏压着四角,“南疆的六个土司,有四个的驻军突然往盘龙山集结。”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圈,“盘龙山脚下,有座废弃的祭坛。”
叶凡的内天地突然震动。青铜蛊罐里的金纹蛊虫全部钻进他识海,在眉心凝成一道金色符印——那是前世他镇压叛徒时留下的锁魂印。
“该去南疆了。”他站起身,九霄环佩在腰间轻鸣。这把前世陪他斩过九重天劫的古琴,此刻琴音里带着嗜血的颤音,“王霸的蛊罐认我为主,说明无极玉牌的主人,和前世那个叛徒脱不了干系。”
楚红妆立刻跳起来,发间银铃响成一片。她从腰间解下七彩腰链,往空中一抛,十二只金蚕蛊从链中飞出,绕着叶凡转了三圈:“红妆的蛊虫在南疆能探百里!”她歪头笑,眼尾上挑,“不过哥哥得牵好红妆的手——盘龙山的毒雾,会让人走三步就掉一层皮。”
苏倾雪将一个檀木匣塞进叶凡怀里。匣中是十二支淬了寒梅毒的银针,针尾系着她的一缕青丝:“每支针对应寒梅阁一处暗桩。”她的手指抚过叶凡手背,“若遇危险,捏碎银针,我会带着三百死士来接你。”
林昭月突然抽剑斩断自己一缕长发。她将发结系在叶凡腕间,剑穗扫过他耳垂:“我在苍梧山布了剑网。”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若你遇险,这缕头发会烧起来——那时,我便屠了整座盘龙山。”
秦挽霜解下自己的玄铁腰牌,塞进叶凡掌心。牌面刻着“大楚镇北”四个篆字,还带着她体温:“我让暗卫在南疆边境备了三千铁卫。”她望着叶凡的眼睛,“若你要战,我便让他们踏平所有敢挡路的土司。”
叶凡低头,看着腕间林昭月的发结,掌心里秦挽霜的腰牌,怀里苏倾雪的檀木匣,还有拽着他袖口蹦跳的楚红妆。晨光照在四人脸上,苏倾雪的泪痣,林昭月的剑眉,楚红妆的虎牙,秦挽霜的朱砂,都亮得像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