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朱雀门前的汉白玉阶已镀上一层金辉。萧承煜(沈清辞)身着赤金织锦霞帔,八幅月华裙拖曳三丈,珍珠缀成的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将晨光搅成细碎的银芒。她故意放慢脚步,眼波流转间瞥见宫墙阴影里闪过的黑袍——那是江砚之"血鸦"死士惯用的装束。
"郡主小心!"宫女的惊呼声中,萧承煜(沈清辞)突然踉跄。霞帔下摆被砖石勾住的瞬间,她顺势向后仰倒,发间凤钗擦过沈清辞(皇帝)的下颌,在龙袍上勾出金线。沈清辞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时,萧承煜(沈清辞)耳尖泛红,却挑眉轻笑:"陛下这般着急,莫不是怕本郡主摔破了脸?"
宫门前的侍卫齐刷刷低下头,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沈清辞望着怀中狡黠的眉眼,星纹玉佩在袖中发烫——昨夜血鸦留下的字条还藏在龙袍暗袋,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搅得没了紧张感。她反手扣住萧承煜(沈清辞)的手腕,低声道:"戏过了。"
"哪有?"萧承煜(沈清辞)挣扎着站直,广袖拂过对方掌心时,偷偷塞了枚沾着朱砂的玉佩残片。这是今晨在侯府花园发现的,边缘刻着的曼陀罗花与血鸦的印记如出一辙。两人对视的刹那,远处传来更鼓声响,提醒着早朝将至。
然而这场"意外"远比想象中蔓延得更快。当夜,京城醉仙楼的雅间里,几幅春宫图在权贵手中悄然流传。画中身着龙袍的帝王将霞帔女子抵在宫墙,衣料半解间露出的星纹若隐若现,落款处赫然写着"祥瑞郡主入宫谢恩实录"。第二日早朝,御史台的弹劾奏折堆成小山,最上方的折子被拍得震天响:"陛下与郡主行为不检,有违纲常!"
沈清辞翻着奏折的指尖骤然收紧,龙纹软剑的剑柄在掌心勒出红痕。她抬眼望向阶下,萧承煜(沈清辞)正倚着蟠龙柱假寐,霞帔上的金线在晨光中刺得人眼疼。"传画师。"她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将昨日郡主入宫的真实情形,原样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