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门闪现，叶尘出现在一片虚无空间中，眼神不复当初的清澈，多了一丝沧桑。
虚无空间内，万千星辰沿着既定轨道缓缓流转，散发着永恒不变的微光。
叶尘站在姜子牙的竹舍前，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完成第七次任务后，那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膨胀——如果他能改变历史，那么母亲的车祸也一定可以阻止。
他深吸一口气，指节轻轻叩响竹门。
"进来。"姜子牙苍老却清朗的声音从内传出。
推开门，竹舍内茶香袅袅。白发老者盘坐在矮几前，正往紫砂壶中注入热水。热气蒸腾而上，模糊了他沟壑纵横的面容。
"坐。"姜子牙头也不抬，只是用竹夹将一只青瓷茶杯推到对面。
叶尘跪坐下来，双手接过茶杯。茶水温热透过瓷壁传递到指尖，却驱不散他心头寒意。
"任务完成得不错。"姜子牙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藏匿的典籍足够传承文脉，那个孩子你也安排妥当了。"
叶尘抿了一口茶，清苦在舌尖蔓延。"大人，弟子有一事相求。"
姜子牙这才抬眼看他。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河旋转。"讲。"
竹舍内突然安静得可怕。叶尘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清晰可闻。
"弟子发现...我们的修补工作实际上在改变历史。"他斟酌着词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杯沿，"那么，是否意味着我们也能改变个人的命运？"
"咔嚓"一声，姜子牙手中的茶杯出现一道细纹。老者缓缓放下杯子，陶瓷与竹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想救你母亲。"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叶尘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是的！既然我能救那些书，能救那个孩子，为什么不能救她？只需要回到2019年10月18日，阻止那场车祸——"
"愚蠢！"
姜子牙一掌拍在案几上，茶水四溅。叶尘从未见过总管理员如此动怒，老者白须无风自动，眼中星河仿佛要倾泻而出。
"你以为时间是什么？是可以随意玩弄的丝线吗？"姜子牙声音如雷，震得竹舍簌簌作响，"叶尘，你已晋升青莲使者，怎还如此不知轻重！"
叶尘双手撑地，额头几乎触到竹席："大人，弟子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您开恩！"
姜子牙站起身，宽大白袍如云翻涌。他走到窗前，望着永恒流转的星辰，良久才开口："你可知为何我们能修补名着世界的漏洞，却严禁干涉现实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