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缓缓点头，但没有透露纸条内容。
“B-7-4-9-2-1。”老张直接念了出来，眼神锐利，“是警局旧档案室的保险箱密码。”
林默的神经猛地绷紧。老张怎么知道？除非……他亲眼看过纸条，或者，他本来就知道这个密码。
“档案室？”林默试探性地问。
“地下二层，废弃档案区。”老张的声音低沉，“陈远死前，曾经频繁出入那里。”
林默盯着老张的眼睛，试图看穿他的意图。老张是敌是友？是追查真相的人，还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们得去档案室。”老张转身，似乎笃定林默会跟上。
林默没有动。
“老张。”他缓缓开口，“陈远记忆里的凶手，戴着和你一样的皮质手套。”
老张的背影僵住了。
空气凝固了一秒。
然后，老张慢慢转过身，眼神复杂。
“我知道。”他苦笑，“所以我才会被卷进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深色皮质手套，和林默在陈远记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警局技术科三年前统一配发的，所有痕检员都有。”老张的声音带着疲惫，“包括小王。”
林默的瞳孔微缩。
“所以，凶手可能是任何一个戴这种手套的人。”老张盯着林默，“包括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林默缓缓放下枪口。
“带路。”他说。
老张点头，转身走向通道深处。林默跟在他身后，枪仍握在手中，神经紧绷如弦。
**B-7-4-9-2-1。**
**废弃档案室。**
**真相，或许就在那里。**
而倒计时，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