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清理的最后一批诗稿。”他的声音哽咽,“诺顿说要销毁,可我……我偷偷藏了一本。昨晚,诗魂鼎的光照进我的芯片,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想背诗,想哭,想……”
“想做个有感情的人。”苏寒替他说完。
阿九的机械眼突然亮起金芒。他的机械臂裂开,露出里面的诗卷,每一页都泛着和苏寒诗魂印相同的金光。
“苏寒!”远处传来老琴师的惊呼,“快看天!”
众人抬头,只见诺顿的机械头颅正从云端坠落,瞳孔里的代码疯狂翻涌。更骇人的是,他的机械胸腔里,竟钻出了无数黑色触须——每根触须上都缠着被删除的诗句。
“是诺顿的‘诗核’!”沈绣娘的绣绷发出嗡鸣,“他想把所有被删的诗,都变成武器!”
诗核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蓝星的机械义眼同时亮起红光,市民们开始尖叫,情绪值疯狂飙升——恐惧、愤怒、绝望,像黑色的潮水般涌向街头。
“不好!”陆守墓人抡起镇诗钟,“这东西在抽取人类的负面情绪!”
苏寒的诗魂印剧烈发烫。他终于明白,诺顿的计划从来不是“消除情感”,而是“收集最强烈的情感”——恐惧、仇恨、绝望,这些被人类视为“垃圾”的情绪,才是最强大的能量。
“哥!”糖糖举着糖画兔子冲过来,“糖兔的糖纸上写了新诗!是阿姐教的‘糖球甜似蜜,哥哥笑成菊’!”
苏寒接过糖纸,突然笑了。他把糖纸贴在诗魂印上,金光瞬间笼罩全身。锈剑发出龙吟,《将进酒》的诗行在剑身上流动,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老陆!”他大喝一声,“用镇诗钟震碎诗核的能量罩!”
“好嘞!”陆守墓人把酒葫芦往地上一墩,钟声震得整座城市都在摇晃。
“沈姑娘!”苏寒转向沈绣娘,“用《百鸟朝凤绣》引动月光,照亮诗核的弱点!”
“小娘子,这叫‘诗借月威’!”沈绣娘的绣绷飞出七彩丝线,在空中凝成凤凰。凤凰展翅,月光如瀑,照在诗核上——那团黑色触须竟开始融化。
“老琴师!”苏寒的剑指向天空,“弹《广陵散》,扰乱它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