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钟楼顶端,几只早起的鸽子被阳光唤醒,扑棱着翅膀掠过天际。它们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像是撒向空中的金箔碎片。庄园的主建筑外墙爬满了茂密的常春藤,昨夜凝结在叶片上的露珠,此刻被阳光一照,化作无数颗璀璨的小钻石,闪烁着细碎而温暖的光芒。
庭院里的喷泉率先热闹起来。清澈的水流从石雕天使手中的号角倾泻而下,叮咚作响,溅起层层水花。每一滴水珠都裹挟着朝阳的温度,升腾起淡淡的水汽,在半空中织就一幅朦胧的纱幔。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漫步,脚下传来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像是大地在轻声哼唱。我缓缓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搭在那枚佩戴于脖子上的钥匙之上,细细地抚摸着它。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落在我的肩头和脚下的小径上。我不疾不徐地从花园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就在我踏入客厅的那一刻,一声沉闷而又极具辨识度的巨响骤然响起——那是飞路粉燃烧时特有的声响,如同闷雷般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刹那间,一团浓烈的紫色烟雾从壁炉中腾起,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四溅,好似一场小型的烟火表演。待烟雾稍稍散去,两个身影便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态出现在壁炉之内。他们的头发被气流吹得根根竖起,脸上满是黑一道白一道的灰烬,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其中一人还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袍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噢老兄!你怎么没施烟囱滑溜溜咒,我精致完美的屁股都快磕破了!”
“难道不怪你出门不在屁股上涂速顺滑发剂吗?”西里斯试图挥舞手驱散眼前的烟雾,结果却把更多的灰烬扬到了自己身上。
我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笑声,双手地伸进壁炉将他们拎了出来。两人的巫师长袍也被蹭得东一块西一块的黑印,尤其是詹姆斯的那件,后背竟被扯出了一道道裂口,原本庄重的袍子此刻看起来像极了破破烂烂的屁帘,随着他狼狈的动作呼呼作响。
我从储物柜里翻出两块干净的抹布,故作严肃地在他们脸上胡乱擦拭,嘴里还念叨着:“清理一新,清理一新……”实则越擦越花,倒像是给他们画了幅18世纪抽象派妆容。擦完后,我直起身子,双手抱臂,调侃道:“我怎么不记得我在巫师邮寄手册上订购了波特牌金色飞贼和小天狼星?”
“夏季特惠,购买小天狼星可赠送价值1枚铜纳特的波特。”西里斯自信地拍打着自己胸口的灰尘,顺带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试图恢复几分往日的潇洒。一旁的詹姆斯说是大犬座把最闹心的小天狼星踢出来,才有了这次百年一遇的优惠。
“那我可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