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头顶的灯光随着颠簸轻轻摇晃,将我们的影子投在车壁上。詹姆斯正倚靠着褪色的天鹅绒软垫,双眼发亮,手势夸张地比划着,仿佛此刻仍置身于那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之中。他把格里莫广场形象地比作阿兹卡班,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救出西里斯公主的过程,演绎得活灵活现。如怎么躲过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的监视,怎么小心翼翼潜入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房间等等。
“你为什么要去雷古勒斯的房间?”
“为了拿飞路粉,我的好兄弟的房间里除了身材火辣的美女海报和‘铺天盖地’的格兰芬多旗帜外,任何和魔法沾边的物品都没有。”詹姆斯顿了顿,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而且谁知道布莱克家的老宅要定在麻瓜居住地附近,如果我们有马车的话,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詹姆斯本来还期待能在布莱克家坐上夜骥拉的马车,没想到只在格里莫广场上看见了几辆一点也不酷的麻瓜汽车。
坐在对面的我,听着詹姆斯滔滔不绝的讲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西里斯房间的内部布置。记忆中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初次见到西里斯时,他站在客厅,身后是散落一地的飞路粉,看起来像是用来标记领地似的,但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他口袋里破了个洞。当时的他一脸窘迫,却又故作镇定。
我递给西里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别处。
接着詹姆斯从冒险故事切换到坐骑,他夸耀自己在马术方面知识渊博,给他亲爱的听众们上起了马术小课堂。他昂起下巴的模样和慢条斯理的模样与波洛教授如出一辙,不知道是不是讽刺,但我们都被詹姆斯的话吸引了去。只听他说道神符马像极了夏尔马,它们体型大,性格温顺,论速度虽然比不过与风媲美的格拉灵,但在美貌上胜过了其他物种像栗色的伊瑟龙和夜骥。
“说起来我还没造访过波特家,”我一向捧场,问詹姆斯道:“不知道波特家饲养的是哪种飞马?”
有着一对灵敏耳朵的西里斯捕捉到新的话题,他转过头说道:“我打赌是一群光轮1001,出行的时候说不定像恶婆鸟成群结队在天空上飞过。”他比划起那场面,似乎真实存在的,而不像是他信口胡诌,为了说服我,还搬出了他的标志笑容,“相信我,詹姆的出场向来夺目。”
“不是吧老兄,我的屁股可架不住一群爱捣乱的飞天扫帚!如果我捣了什么乱,我亲爱的母亲——尤菲米亚夫人可不得抄着恐怖的飞天扫帚群来一个接一个地拍打我的屁股?”詹姆斯本人经不起屁股遭受一点半点的苦难,他可能要去古灵阁申请价值100万金加隆的屁股保险了。
终于在一阵吵闹过后,我们缓缓地抵达了期待已久的巴黎。那是一座仿佛从童话中走来的城市,每一条街道都像是被历史与艺术精心雕琢过的丝带,蜿蜒伸展在目光所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