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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来的正是时候(1 / 2)

得多亏了张国容见多识广,演技也较刚出道的时候,有了巨大的进步,不然他真有可能接不住苏超的戏。

倒不是说苏超现在演技秒杀张国容。

主要是前后对比……太特么可怕了。

就像是拳击比赛,战斗...

春雷在远处滚动,像大地深处传来的鼓点。林婉关掉摄像机,抬头望着槐树新抽的嫩芽,它们蜷缩着,却已蓄满破壳而出的力量。她将机器轻轻放进背包,转身走向村口的小学??今天是“大地之声学院”第一期开课的日子。

校舍被临时改造成教学中心,黑板上用粉笔写着一行大字:“听,比说更重要。”三十张木桌整齐排列,桌上摆着捐赠来的二手相机、录音笔和笔记本电脑。第一批学员来自云南怒江、甘肃定西、内蒙古呼伦贝尔等十二个偏远地区,最远的一个孩子骑马走了两天才赶到镇上。他们脸上带着风霜刻下的痕迹,眼神却亮得如同初燃的火苗。

林婉没有站在讲台上,而是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像一名普通学生。“今天我们不教技术,”她说,“我们先学会闭嘴。”

她播放了一段去年冬天采集的声音:雪落在枯叶上的轻响,老人咳嗽后长久的沉默,一个留守儿童在电话亭里反复拨打又挂断的忙音。“你们听见了什么?”她问。

有人答:“寂寞。”

有人答:“等待。”

一个来自贵州山区的女孩低声说:“我听见了我自己。”

教室里静了下来。林婉点点头:“对,最好的记录者,不是最会拍的人,而是最能‘认出自己’的人。当你在他人的故事里看见自己的影子,那才是真实的开始。”

课程持续了七天。沈知负责叙事结构,教他们如何用三分钟讲完一生;周医生开设“倾听伦理”讲座,强调“不打断、不评判、不拯救”三大原则;阿苗带着大家练习转录口述,逐字逐句还原语气停顿;小舟则演示如何用最低成本搭建录音环境??两件旧毛衣包住手机,就能隔绝风噪。

苏晴带来了一箱信封,每封都贴着不同年代的邮票。“这是我们在‘声音信箱’收到的匿名来信,”她说,“今晚,你们要随机抽取一封,读它,感受它,然后写一封回信。不必寄出,只为自己写下那一句‘我听见了’。”

夜深时,教室仍未熄灯。有人伏案痛哭,有人攥笔良久写不下一字,也有人边写边笑,仿佛与旧日故人重逢。林婉悄悄走过每一桌,看见一张纸上写着:“爸,你说我不孝,可你不知道我在深圳工厂晕倒三次都没敢告诉你……我现在回来了,你在坟前种的桃树开花了吗?”

她轻轻抚过那行字,没说话,只是在本子角落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结业那天,每位学员提交了一份“家乡记忆计划书”。有要记录独龙族最后一位唱古歌老人的,有想为麻风村遗孤建立声音档案的,还有一个蒙古族少年写道:“我想录下草原上每一条干涸的河床,告诉未来,这里曾有水声。”

林婉一一阅读,在每份计划书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作为推荐人,并附上一句手写评语。她知道这些项目未必能获得资助,有些人甚至走不出下一场暴雨,但她更清楚:只要种子落了地,总会有人接着浇水。

送走学员后的第三天,县广播站打来电话,说有个拾荒老人连续三天蹲在门口,非要交一段录音。林婉赶去时,老人正坐在台阶上啃冷馒头,怀里紧紧抱着一台老式磁带随身听。

“我……我没钱买新设备,”他声音沙哑,“但这上面录的东西,比我捡过的所有铜铁都贵重。”

磁带编号是“1987.04.12”,标签早已脱落。林婉带回工作室,在修复设备上小心翼翼播放。起初是杂音,继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歌声??清亮、哀婉,唱的是豫剧《朝阳沟》选段。接着,是一段对话:

>“娘,我明天就随队进藏了。”

>“路上冷吗?”

>“冷,但心里热。我们是去修通信线路的。”

>“那你记得多写信。”

>“嗯,每周一封。”

>(停顿)

>“娘,你要保重……我想你做的韭菜盒子了。”

>“傻孩子,等你回来,妈给你烙一锅。”

录音戛然而止。林婉查了资料,1987年春季,一支邮电工程队在唐古拉山遭遇雪崩,十三人遇难,其中一名青年技工正是青禾镇籍。他的母亲三年后病逝,家中无人继承遗物,这盘磁带不知怎的流落到了废品堆里。

“他是谁?”她问拾荒老人。

“我哥。”老人低头,手指摩挲着外壳,“我妈临死前把这带子缝在我棉袄夹层里,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愿意听’。我流浪三十年,一直带着它,可从不敢放……怕一听,就再也走不动路了。”

林婉默默起身,取出一套高保真转录设备,整整花了六小时,将那段模糊的音频逐帧修复。她邀请阿苗为其配上极淡的风铃与心跳节奏,小舟则用黑白影像重现那个告别的夜晚:昏黄灯下,母亲往儿子行囊塞进一包干粮,门框投下的影子紧紧相依。

这段作品被命名为《第十四封信》,因为那位青年最终没能寄出第十四封家书。它成为“千面人间”第401号档案,并被国家声音博物馆永久收藏。

一个月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电视纪录片中听到了那段豫剧。她颤抖着拨通热线,说自己正是当年工程队指导员的妻子。“那个孩子临走前,”她泣不成声,“还帮我修好了宿舍的收音机。他说:‘阿姨,以后您听戏就不会断了。’”

原来,有些声音穿越几十年,只为完成一次迟到的回应。

春天渐深,“未命名”项目正式启动。秘密录音亭在十个城市的地铁站悄然出现,外观如旧式邮筒,顶部嵌着一行小字:“说出你从未说出口的话,这里没有听众,只有回声。”

第一天,上海站的存储卡就满了。有人对着话筒喊出“爸爸,我不是不想结婚,我是怕变成你那样孤独”;有人哽咽着道歉“妈,你葬礼那天我没哭,是因为我不敢停下,怕一停就活不下去”;还有一个小女孩细声说:“爷爷,你说天堂能看到人间,那你看到我考上第一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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