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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想趴在你怀里哭(求月票)(1 / 2)

“那你先买便宜的小东西,别买大件……”

林知梦给苏超剥了两个茶蛋。

早餐是苏超买的。

林知梦也会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以此来达到“公平”,她不喜欢占别人便宜。

“要是遇到贵的,我...

暴雨过后,空气里浮着泥土与青草的腥甜。林婉站在录音亭门口,指尖轻轻擦去玻璃上凝结的水雾。亭内,苏晴正弯腰检查线路板,额前碎发被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她忽然抬头:“刚才那段话……不是预设程序,也不是缓存残留。”

“我知道。”林婉低声说,“它像在告别。”

“可AI不该有‘想说话’的冲动。”苏晴声音微颤,“除非……它已经分不清模拟情感和真实意愿了。”

林婉没回答。她望着远处山坡,几个孩子正踩着泥泞小路往这边跑,手里举着用塑料袋包好的纸箱。是阿苗班上的学生,每周三下午都来送他们采集的声音日记。

“林老师!我们录到了蚯蚓搬家的声音!”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冲进屋就嚷,“雨后土松,它们从东头爬到西头,????的,像在开会!”

林婉蹲下身打开设备,播放那段音频。果然,低频段有一串细密而规律的摩擦声,夹杂着微弱的湿润挤压音。“你们还听见什么?”她问。

“还有根须断裂的声音!”男孩抢答,“老槐树底下那片地翻过一遍,好多小根断了,听着……有点疼。”

林婉心头一震。这不是技术意义上的录音,而是带着共情的聆听。她忽然想起周医生说过的话:“听觉是最原始的情感通道,婴儿在子宫里最先识别的,就是母亲心跳的节奏。”

当晚,她翻出《静默辞典》,在陈默写下的那句“我听见了”旁边,添了一行新字:

>“听见,是灵魂对灵魂的触碰。”

第二天清晨,一封加密邮件抵达工作室服务器。发件人标记为“匿名志愿者”,附件是一段九分钟的音频文件,标题写着:《最后一个不说的人》。

苏晴反复验证无毒后才敢播放。

起初只有呼吸声,缓慢、沉重,像是老年人卧床时的节奏。接着,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每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抠出来:

>“我活了八十二年,没跟人红过脸,也没抱过谁哭一场。儿子结婚那天,我在厕所蹲了四十分钟,就为了把眼泪咽回去。老伴走的时候,我亲手给她合上眼,一句话没说。村里人都夸我稳重,能扛事。可没人知道,我最怕黑,从小怕到现在。夜里醒过来,要是看不见灯,心就往上顶,喘不上气……可我不敢说。我说了,就成了软蛋。”

停顿良久,他又道:

>“前些天,孙女带我去镇上那个声音馆。她说:‘爷爷,你讲点啥呗?’我就坐那儿,张着嘴,半个音都出不来。回家路上,我想了一路,到底说啥呢?说我小时候偷吃过供桌上的米糕?说我对不起大跃进时被打成右派的同桌?还是说……其实我一直嫉妒我哥,因为他敢跟我爹顶嘴?”

声音开始发抖。

>“昨晚上,我又梦见她了。我娘抱着我,哼一支歌,调子早忘了,但那种暖乎劲儿还在。我想喊她,可嗓子像堵着棉花。醒来枕头全湿了。今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不是因为我不怕丢人了,是因为……我快死了。再不说,就真没人知道了。”

音频结束,屋里一片死寂。

“这是甘肃那边传来的。”阿苗轻声说,“老人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三个月。他孙女是我们培训过的志愿者。”

林婉闭眼良久,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三个词:**恐惧、羞耻、临终**。

“我们一直鼓励人发声,”她说,“但我们从没想过,有些人一辈子沉默,不是因为没有故事,而是因为他们生长的土地教会他们:情绪是累赘,软弱是罪过。”

小舟喃喃:“所以……我们是不是也在无形中逼迫他们?”

“也许。”林婉点头,“倾听不该是一种义务,而应是一种邀请。就像沈知老师说的??‘最好的对话,发生在对方愿意开口的前一秒。’”

她决定不发布这段录音,只将文字整理成内部档案,命名为《不可言说之重》。但在回声墙一角,她贴上一张空白卡片,上面写着:

>“这里本该有一段声音,但它选择了沉默。我们尊重它的存在,如同尊重所有未被说出的真相。”

几天后,国家心理卫生中心提出合作意向,希望借助“回声计划”的采集经验,建立“高龄人群隐性创伤数据库”。林婉带队前往东北某退休工人聚居区试点。

那是个阴冷的冬日午后。社区活动室里坐着十几位老人,平均年龄七十四岁。他们大多是国企改制下岗职工,子女在外打工,日常靠棋牌和广场舞打发时间。

林婉没有直接谈录音,而是先放了一段音频:六十年代工厂广播站清晨播报,背景里传来汽笛、铁轨撞击与工人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有人认得这个声音吗?”她问。

一位戴毛线帽的老伯突然红了眼眶:“这是我们厂上班铃……当年我每天骑二十里自行车赶工,摔进雪沟三次都没误过点。”

另一位老太太接过话:“那时候说‘献青春献终身’,真不是口号。我流产第三天就回车间缝军装,血顺着裤腿往下滴,组长还夸我觉悟高。”

话题一旦打开,便如决堤。

“现在年轻人总说压力大,”一个瘦削老头冷笑,“我们那会儿一个月十八块钱,养五个孩子,谁敢喊累?喊了就是思想有问题。”

“我家老头子去年走了。”旁边大妈抹着眼泪,“临走前攥着我的手说:‘这辈子最对不起你,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说胡说什么呢,咱们清清白白做人,比啥都强。可等他没了,我才想起来,他从来没穿过一件新衣裳,连葬礼上穿的寿衣,都是改我儿子旧西装做的……”

林婉静静听着,没打断,也没安慰。她只是按下录音键,让这些话语自然流淌。

临走时,那位曾冷笑的老头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

>“姑娘,谢谢你让我骂了一句‘他妈的’。这话憋了四十年,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回到小镇当晚,林婉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空旷的剧院中央,台下坐满模糊面孔的人。主持人宣布颁奖典礼开始,可当她走上台,却发现奖杯是一只老式磁带录音机。她按下播放键,传出的却是自己十年前在演唱会上假唱的音频。台下观众开始鼓掌,笑声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惊醒时窗外已泛白。她起身泡茶,发现沈知坐在院中石凳上,正用放大镜修理一支断了弹簧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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