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262小说网>其他小说>这个明星不想再卷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含笑半步癫(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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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含笑半步癫(求月票)(1 / 2)

随机商店刷新的地点在青岛??青岛贵妇黄博所在的地方。

苏超跟家里人说去看朋友。

学校那边连假都没请。

他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学生。

当学生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少很多没必要的交际。...

晨光在雪地上跳跃,像无数细碎的银子被风轻轻推着向前。王劲松站在窗前,手里还握着那支未燃尽的烟,灰烬垂落,无声地砸进窗台的积雪里。他没有回头去看书房里的电脑,也不急于修改那一章结尾??他知道,有些话一旦写出来,就不再属于作者,而是流向了千万个正在倾听的灵魂。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林知梦发来的照片:一间木屋外挂着红布条,门前堆着小雪人,屋内炉火正旺,她穿着厚厚的毛衣靠在门框上,肚子已经微微隆起。配文只有一句:“望舒说,想早点见你。”

他笑了,把照片设成了锁屏。

这一天,他没安排任何行程。经纪人早已学会不再追问“你在做什么”,因为现在的王劲松,做什么都像是在做一件大事??哪怕只是去菜市场买一把青菜,也会有人悄悄拍照,发到网上说:“看,他在过真正的生活。”

上午十点,他步行去了城郊的一所社区图书馆。这不是宣传,也不是作秀,而是他和馆长私下约定的读书会。每周一次,他来读一段书,听众是附近退休的老人、带孩子的母亲、失业的年轻人,还有几个总坐在角落记笔记的中学生。没人喊他“王老师”,大家都叫他“老王”。

今天他读的是《旁观者的告白》里关于修车铺老李的那一章。声音不高,带着一点清晨的沙哑,却让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

“……他蹲在车底,手抹满油污,笑着说:‘每辆车都有脾气,得慢慢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们这些人,不也一样吗?谁都不是出厂设置完美无缺的豪车,有人漏油,有人异响,有人跑偏方向。可只要还有人愿意弯下腰,听一听你的声音,修一修你的零件,你就还能开下去。”

读完,一个戴眼镜的老太太举手:“老王,你说的那个老李,后来怎么样了?”

他摇头:“我不知道。采访完我就走了。但他女儿后来给我写了信,说她爸现在每天睡前都要翻那本书,看到自己名字的地方,就笑出声。”

众人轻笑,有人擦眼角。

散场时,一个小男孩拉住他的衣角:“叔叔,我也想写故事,可我作文总是不及格。”

王劲松蹲下来,平视着他:“你知道吗?最好的故事,从来不是考试考出来的。是你放学路上看见一只瘸腿的猫,心里难受了一整天;是你妈妈加班回来晚了,你还留着一碗热饭;是你明明害怕上台朗诵,但还是站上去说了三句话??这些才是故事的种子。你已经有了,只是还没学会浇水。”

孩子眨眨眼,用力点头,跑开了。

回家的路上,他绕道去了趟花店。买了两束花,一束白菊,一束向日葵。前者送去城东殡仪馆,后者寄往云南山村小学。

父亲去世三年了。每年忌日,他都不办仪式,只独自去墓园坐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雪刚化,泥土湿冷,他把白菊放在碑前,掏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念了一段新写的文字:

“爸,我现在不怕你说我不够出息了。因为你当年骂我‘不成器’的时候,其实是在担心我会饿死。可我现在明白了,活着和活得值,是两件事。我不是为了证明给你看才停下奔跑的,我是终于懂了,你当年省下半个馒头给我,不是要我飞黄腾达,是希望我能好好吃饭,平安到老。”

风吹动松枝,落下一捧残雪。

他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才起身。离开前,他轻轻拍了拍墓碑,像小时候拍父亲的肩膀那样。

回程地铁上,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缩在角落。对面母女在看短视频,正是央视推荐他那条视频的剪辑版,背景音乐煽情地响着。小女孩忽然指着屏幕:“妈妈,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不卷的叔叔?”

母亲点头:“对啊,他说的话让很多人哭了。”

女孩仰头问:“那我们现在也在卷吗?”

母亲愣住,看向窗外飞逝的隧道灯光,半晌才说:“也许吧。但我们今晚可以早点回家,不做作业,一起画画,好不好?”

王劲松低下头,嘴角微扬。

到家已是傍晚。刚开门,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寄自加拿大。打开是一张大幅照片:温哥华海边的礼堂里,孩子们围成一圈跳舞,周晓棠站在中央,阳光从破旧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飞扬的尘埃。背面写着:“《抵达》公演纪念。你不在,但处处是你。”

他将照片挂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晚上七点,苏超打来视频电话。画面里是云南山间的夜晚,篝火噼啪作响,林知梦裹着毯子坐在旁边,手里捧着热茶。她气色很好,眼神清亮。

“今天带孩子做了手工。”苏超举起一幅画,“望舒的第一幅作品??歪歪扭扭一条线,说是‘爸爸的脸’。”

王劲松大笑:“挺像,尤其是这暴躁的眉毛。”

林知梦轻拍他一下:“别闹。老王,我们商量了个事。”

“你说。”

“等孩子出生,想请你当干爹。”

他怔住,喉咙忽然发紧。

“你不许拒绝。”林知梦认真道,“我们需要一个不说‘你应该怎样’,而会说‘你可以不一样’的人站在他/她身边。你是这样的人。”

火光映在屏幕上,晃动着像泪。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抖:“谢谢你们……看得起我这个半路才学会做人的人。”

“不是半路。”苏超插话,“你是起点。”

那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两点,干脆起床煮面。锅里水咕嘟作响时,他忽然想起大学时代,三个人挤在出租屋,穷得只能吃泡面,还要分三顿吃完。那时他们聊梦想,苏超想拿金鸡奖,林知梦要去巴黎歌剧院跳舞,他则幻想站在春晚舞台上万人瞩目。

如今呢?

一个在山里筹备儿童剧团,一个挺着肚子教小学生认字,另一个坐在厨房煮着清汤面,墙上挂着别人孩子的画,手机里存着朋友托付的一生信任。

可为什么,比当年更踏实?

面条熟了,他加了个蛋,端到阳台边吃边看星星。城市光污染太重,几乎看不见银河,但仍有几颗倔强地闪着。

他想起周晓棠说过的话:“我们都没变成当初想象的样子。但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帮别人找到他们的光。”

这句话像一根线,穿起了这些年所有的选择、沉默、泪水与微笑。

第二天,他受邀参加一场高校论坛,主题是“当代青年的精神出路”。主办方原本安排他作为压轴嘉宾演讲十分钟,但他临时改了主意。

走上讲台,灯光刺眼。台下坐满了学生,举着手机直播,后排甚至站着校外的年轻人。

他没拿稿,也没看提词器。

“我知道你们期待我说点励志的话,比如‘坚持就会成功’‘努力一定能逆袭’。但我今天不想讲这些。”

台下安静下来。

“我想告诉你们,失败很正常,迷茫很正常,不想奋斗也很正常。这个世界总在逼你们加速,可没人教你们如何安全地停下来。而我想说的是??停,不是堕落,是自救。”

有人开始鼓掌。

“我曾经以为,只有拿到最佳男主角、登上热搜榜首、赚够一个亿,才算活明白了。可后来我发现,那些掌声越多,我心里越空。直到有一天,我在修车铺听见一个大叔说‘车子有脾气,得哄’,我才第一次觉得自己听见了真实的世界。”

笑声中夹杂着抽泣。

“所以,请允许自己慢一点,允许自己不知道答案,允许自己说‘我不想卷了’。这不是放弃,是清醒。真正的成长,不是变得更强硬,而是变得更柔软??能接纳自己的脆弱,也能理解别人的不容易。”

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全场。

“如果非要说一句建议,那就是:别急着成为谁。先问问自己,你想守护什么?是一个人的笑容,一段安静的黄昏,还是一种不必伪装的生活?守住它,哪怕全世界都说你不够拼,你也已经是赢家。”

掌声如潮水般涌起,久久不息。

结束后,一群学生围上来要合影。他一一答应,签名,握手,甚至蹲下来和一个拄拐杖的女孩自拍。临走时,有个男生追出来,递给他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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