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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无能的妻子,罪证确凿(求月票(1 / 2)

“为何不可?”长公主蹙眉问道。

田文静一时语塞。

因为她不想替别人养孩子,说难听点就是养一个裴少卿和公主生下的野种,还要让这野种继承田家家业。

那不相当于被裴少卿吃绝户了?

所...

冬雪初融,言台地底的铜管仍在低鸣。那些埋藏于城基之下的共鸣筒,经年不息地传递着四方民声,如血脉搏动,贯穿这座沉浮十载的京城。我每日清晨必至回音廊,听那自江南水汽中飘来的农妇哭诉,听西北风沙里戍卒的怒斥,听市井巷陌间书童背诵《言察录》的清脆童音。一字一句,皆入心魂。

可那夜素荷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我听见的却是一片寂静。

不是天地无声,而是她走后,我耳中仿佛失了一层听觉??不是听不见人语,而是再也听不到那个总在我耳边轻声道“该歇了”的声音。她走了,像一缕烟散在寒梅香里,不留痕迹,唯余一本《补遗录》的影子,在我梦中反复浮现。

我终究没能烧尽它。

副本藏于地窖第七重铁门之后,以谢氏血印封缄,非我亲启不得开阅。每当我欲下阶取出,手便止不住颤抖。素荷说:“等到合适的时机。”可何为合适?是百姓安居乐业便可揭之?还是权臣尽数伏诛方能言之?抑或……当我自己也成了被遮掩的对象?

我不敢想。

春三月,朝廷派来新任言察院副使,名唤沈知微,年不过三十,眉目清冷,举止有度。他上任首日便提议整顿“陈情纸”流程,主张设立“初审司”,由官吏先行筛选控诉内容,以防“琐碎无据之词扰乱朝纲”。此议一出,各地传声点立刻骚动。

我当堂驳回:“百姓之言,贵在直陈,若先经官手,岂非又筑一道墙?”

沈知微并不争辩,只躬身道:“真人所言极是。然若有人借机诽谤良善、煽动民乱,又当如何?”

我盯着他,忽然问:“你师从何人?”

他顿了顿,答:“太学院,周廷章门下。”

满堂哗然。

我却笑了。笑得眼角沁出泪来。“原来如此。周廷章虽死,他的学生却已登堂入室。”我缓缓起身,环视四周,“诸位可还记得,当年他说‘只要谢心亮一日不死,江山就一日不得安宁’?如今他弟子来了,是要替老师完成未竟之事么?”

沈知微面色不变,只低头道:“学生只为公义而来,不敢妄承师志。”

“好一个不敢。”我冷声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你呈报的第一份改革案,与十年前肃静堂拟定的《风闻言事裁限章程》几乎一字不差?”

他终于抬头,目光如刃:“因为有效。”

“有效?”我怒极反笑,“用恐惧让人闭嘴,当然有效!可你要的不是真相,是你想要的秩序!”

当夜,我命巡言卫彻查沈知微履历。三日后,陆明远递来一份密档:此人确为周廷章外甥,幼年送往南方隐姓埋名,成年后考中进士,一路清廉自守,看似毫无破绽。但其母临终遗书被截获,内有八字:“忍辱负重,终清谢氏。”

风暴再起。

我本欲将其革职查办,裴少卿却劝我按兵不动。“此人若只是孤身一人,不足为惧。但他背后若有更多‘隐徒’潜伏各衙,贸然动手,只会逼他们提前发难。”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让他留下。”裴少卿眼中闪过锐光,“我们听他说话,看他做事。等他自己露出破绽。”

于是沈知远留任。他行事愈发谨慎,甚至主动推动减免灾荒州府赋税,查办两名贪墨县令,一时口碑甚佳。百姓称他“青天副使”,连皇帝都亲赐玉带。

唯有我知道,他在等。

等人心再次动摇,等言台威信松动,等某一日,百姓厌倦了日日投诉、年年上告,开始怀念“太平无事”的旧日子。

而他也确实在悄然改变规则。他将“陈情纸”分类编号,设立“缓办”“待查”“存档”三级处理机制。半年之内,积压未复案件翻了三倍。许多偏远村落的传声点因久无回应,渐渐断了联络。有人开始议论:“说了也没用。”

最让我心惊的是,他在御前奏对时提出一项建议:**设立“真言监试”制度,凡欲向言台投书者,须先通过地方学政考试,证明其识字明理、无精神病患,方可具名陈情。**

“防止愚民受蛊惑而妄言。”他是这么说的。

我当场拍案而起:“照此逻辑,聋哑之人不得诉冤?孩童不得指证恶父?疯癫者口中偶然吐露的真相,也要弃之如敝履吗?”

朝堂之上,无人应和。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们不需要推翻言台,只需一点点、一点点地,把“人人可言”变成“某些人可言”,把“直言无讳”变成“合规陈述”,就够了。

真正的压迫,从来不是一刀斩下,而是温水煮蛙。

我决定启用《补遗录》。

那一夜,我独自走入地窖,割指血启封,取出那本薄册。纸页泛黄,字迹是素荷亲笔,娟秀而坚定。翻开第一页,我呼吸骤停。

>**案一:永昌三年冬,户部侍郎林敬之奉旨赈灾,携银三十万两赴河北。中途遭劫,全军覆没。朝廷定性为山匪所为,斩首七人结案。然实情为禁军左卫将军萧烈私调兵马截杀,夺银充军饷,事后贿赂刑部主审,伪造供词。林敬之未死,被囚于京郊枯井三年,靠食土咽雪苟活,直至疯癫。今藏身西山破庙,自称“无头林”。**

我手指颤抖。此案若公布,牵涉禁军高层、刑部腐败、皇室默许虚报灾情……足以动摇国本。

第二页:

>**案二:贞慧真人(家母)并非病逝。其晚年屡次上书,请废“陶埙控魂”酷刑,触怒先帝。某夜,宫中遣医赐药,名为调理,实含“忘忧散”,致其神智渐损,最终在幻觉中离世。当时负责送药的太监赵德安,现为内务府总管,深得今上信任。**

我眼前发黑,扶墙才未跌倒。

母亲……竟是被毒杀?

我早知她死得蹊跷,却从未敢深究。我以为她是累死的,忧死的,被这世间谎言磨死的。可原来,她是被人亲手掐灭的。

第三页:

>**案三:照心镜第一次碎裂,并非完全因李德全冲击阵法所致。当日你正在施术,心中忽念??若此刻停止追查,或许父亲不会被牵连,你也无需背负骂名。此念一生,镜灵感应到使用者心志动摇,遂自毁以避沦为权力工具。**

我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一直以为自己坚不可摧,以为我是为天下求真,可就在那一刻,我竟也曾想过退缩。为了自保,为了亲情,我动了私念。而镜子……它看得比我更清楚。

第四页之后,全是类似案件:某王爷强占民田致数百人流离;某学政收受巨贿篡改科举名单;甚至有皇子暗中豢养死士,图谋夺嫡……桩桩件件,皆因证据不足、牵连太广、时机未到而被压下。素荷一一记录,却始终未言。

她等的是我准备好面对一切的时候。

我闭目良久,终于提笔,在灯下写下三道密令:

一、命白衣义医团秘密接“无头林”入诊,录其口供,取其血样比对旧档;

二、派陆明远潜入内务府档案库,查找当年“御药房出入簿”残卷;

三、召集巡言卫精锐,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全面围剿。

我知道,一旦这些事公开,朝廷必将震荡。皇帝未必容得下我揭露其父罪行,禁军也不会坐视自身丑闻曝光。但我已无路可退。

正如素荷所说:“有些真相,现在还不能说。”

但现在,是时候了。

四月初八,佛诞节翌日。阳光依旧明媚,永宁塔顶的天镜装置已完成新一轮调试。这一次,我不再依赖“溯魂映真”,而是要用最原始的方式??**让活人站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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