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和六耳猕猴来昆仑山,开明天兽以神通照出六耳猕猴本相。
曹空以【小天地成坏】将随心铁杆兵废了,孙悟空趁机将其打杀,至此二心归一。
太白金星于旁笑道:
“混世四猴亦有地火风水之说,...
>“慧观未死于狱中,而是被囚于地宫三十年,临终前口述《万言录》,藏于敦煌某窟壁内。后世若有人寻得,当知其心未灭。”
老者猛地抬头,四顾无人。窗外雪停,月光如练,洒在桌角那只断弦古琴上,竟映出淡淡人影轮廓,仿佛有人曾在此抚琴而歌。
他怔然良久,终是低声道:“老师……您还在看着我们吗?”
话音落下,烛火轻轻一跳,似有回应。
翌日清晨,归墟碑林外已有百姓聚集。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阿禾碑前,手中捧着半块焦黑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张二狗,十岁,饿死在桥洞”。他说自己是从北地逃难而来,家乡大旱三年,官府却谎称“风调雨顺”,还将上报灾情的里正活活打死。他父亲因此暴起抗税,被押赴刑场斩首示众。临行前,父亲咬破手指,在衣襟写下两个字:“记住。”
“我记住了。”少年声音嘶哑,“所以我来了归墟。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张二狗不是野狗,他是人!他活过!他不该就这么没了!”
他说完,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鸣心鼓。
咚!
鼓声震荡,海面泛起涟漪。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敦煌莫高窟深处,某间封闭已久的石室之中,尘封的壁画突然剥落一角,露出一道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卷竹简,封皮以朱砂题写:《慧观遗录?天问篇》。
而这卷竹简的发现,并非偶然。
三日前,一位背着药箱的游方郎中踏入此地。他年约四十,眉宇清冷,行走间步履极轻,仿佛不愿惊扰这片荒寂。他在第十七窟前驻足良久,仰头望着墙上一幅残损壁画:画中僧人立于朝堂之上,手持奏本,面对帝王怒目而视,身后群臣皆低头回避。唯有他一人昂首直言。
郎中心头一震,忽觉胸口一阵灼热。他解开衣襟,取出一枚铜牌??那是十年前一位盲眼老妇塞给他的信物,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岸”字。
就在铜牌触碰壁画的瞬间,整幅图像竟微微发光,裂纹中渗出一丝金光,直入他眉心。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倒灌。
他看见自己站在长安城外的刑场上,身穿袈裟,双手合十,面前是陈九章将军的无头尸身。他低声诵经,将一颗舍利埋入雪中。他也看见,在归墟海底最深处,一座崩塌的塔形遗迹缓缓升起,塔顶有一盏长明灯,灯焰中浮现出惠岸的身影,对他说道:“你不必记得我,但你要继续走。”
然后画面戛然而止。
郎中踉跄后退,冷汗涔涔。他不知这幻象从何而来,但他清楚一点:这不是梦。这是某种召唤,一种沉睡已久的使命正在苏醒。
他开始翻阅当地县志、僧录、旧档,终于在一份残破的《沙州僧事簿》中找到线索:“永徽四年,敕令封锁第十九窟,禁人出入,违者斩。”而该窟编号之下,赫然写着监守官的名字??李元。
正是当年为阿禾申冤、最终死于黑气侵蚀的那位御史!
郎中浑身剧震。他知道,自己已被卷入一场跨越百年的隐秘传承之中。
当晚,他冒险潜入第十九窟。借助铜牌指引,破解机关,开启暗格,取出《慧观遗录》。翻开首页,只见第一句话便如雷霆贯耳:
>“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若神明闭目,吾辈当为眼;若律法失声,吾辈当为舌。”
他读着读着,泪水滑落。
原来,早在唐代,便有一批志士仁人组成“鸣心盟”,秘密记录世间冤屈,传递真相火种。他们中有僧侣、史官、医者、说书人、抄工、乞丐……身份各异,却共守一誓:“宁可身碎,不可言伪。”他们将重要文献藏于各地隐秘之所,用特殊墨水书写,唯有特定之人、在特定时刻才能显现内容。而这些地点与方法,则通过口传、梦境、异象等方式代代相传。
惠岸并未真正离去。他将自己的意识碎片寄寓于《新昭雪录》中,又借由一次次心灵共鸣,唤醒那些具备“信根”的人。他们是散落人间的火种,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便会重新燃起。
郎中明白,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他带着《遗录》离开敦煌,一路东行。途中所见,令人痛心:沿途村庄十室九空,孩童面黄肌瘦,官府张贴告示称“疫病流行,禁止聚众”,实则封锁消息,以防民变。更有甚者,竟将病死者集体焚尸,不留痕迹。
郎中每到一处,便悄悄传播《遗录》中的救治之法,并教百姓识字记事。他说:“你们要写下亲人名字,写下他们如何死去,谁该负责。哪怕没人看,也要写。因为历史不会立刻回应,但它终将回响。”
有人不信,骂他妖言惑众。也有人追随,称他为“活菩萨”。
半年后,一支由平民组成的“昭雪行会”悄然成立。他们分工明确:有人专司调查,有人负责抄录,有人冒险送信至京城御史台。他们的标志是一枚铜印,印文为“鸣心”二字,背面刻着一句话:“我们在黑暗中说话,因为我们相信光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这一组织迅速蔓延,如同地下河脉,无声流淌于九州大地。
而在天庭,风波再起。
凌霄殿上,玉帝端坐云台,面前悬浮一面宝镜??照心鉴。镜中映出人间种种:有母亲抱着孩子尸体敲鼓,有学子在寒窗下抄写《昭雪志》,有农夫跪在田埂上哭诉赋税之重……每一幕都清晰无比。
太白金星轻叹:“陛下,人心已醒,如春草破土,不可遏制。”
玉帝沉默片刻,忽问:“那黑气可还有动静?”
话音刚落,照心鉴画面陡然扭曲。原本温暖的人间景象被一层灰雾笼罩,许多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有人刚要说“我冤”,喉咙却像被扼住;有人写下“真相”,墨迹转瞬褪色;更有地方,百姓集体遗忘某场灾难,仿佛从未发生。
“它在篡改记忆。”玉帝眸光一凝。
就在这时,南极仙翁匆匆入殿,呈上一封密报:“启禀陛下,近来多地出现‘忘川瘴’,凡吸入者,对重大事件记忆渐失,尤以涉及冤案、抗争之事最为明显。经查,此瘴源自归墟海底第七碑裂隙,似有邪灵操纵。”
玉帝神色肃然:“看来,那一战并未终结。执念虽败,余毒犹存。”
他抬手欲召雷部诸神,却被太白金星拦下。
“陛下,不可强压。”太白金星道,“如今人间自有觉醒之力,若天兵降临,反被视为镇压。不如顺势而为,助那‘鸣心盟’壮大,以正克邪。”
玉帝沉吟良久,终点头:“准奏。赐下‘信光符’三道,交予凡间三位持志之士,助其护持真言,抵御遗忘。”
三日后,三个不同地方的人同时梦到一位白发老者递来一道金符。
一个是江南小镇的女塾师,她正教孩子们背诵《昭雪童谣》:“小鼓咚咚响,大人不敢谎,谁若欺负人,名字刻碑上。”梦醒时,枕边多了一枚温润玉符,贴身佩戴后,她发现学生们记性突增,连最难懂的案例也能复述无误。
另一个是北方边陲的老驿卒,他多年来默默收集阵亡将士名录,藏于马鞍夹层。得符之后,他骑马穿越风雪,竟发现昔日战友的坟茔重新显形,碑文清晰可辨,连被风沙掩埋多年的姓名也一一浮现。
第三个,正是那位敦煌归来的郎中。他在一座破庙中安睡,梦见惠岸站在月下,对他微笑。醒来时,怀中多了第三道信光符。自此,他所书写的文字再也无法被抹去或篡改,哪怕烈火焚烧,灰烬中仍能辨认原句。
三道光芒,如星火燎原。
几年过去,鸣心盟影响力日益扩大。他们不再只是记录者,更成为行动者。某年黄河决堤,地方官隐瞒灾情,鸣心盟成员伪装成商旅混入灾区,绘制地图、统计伤亡,连夜送往京城。朝廷震怒,立即派钦差查办,数十贪官落网。
又有一次,南方某府主考官舞弊卖榜,鸣心盟发动数百考生联名上书,并附详尽证据。此事轰动朝野,最终促成科举制度改革,增设“匿名誊录”制度,杜绝暗箱操作。
人们渐渐明白:正义不仅需要悲愤,更需要智慧与组织。
然而,黑暗的反击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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