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两辆蝙蝠车上升起两架加农炮的时候，马昭迪立刻就感觉安心了许多。
轰！
六十毫米口径的动能穿甲弹从加农炮口飞出，其声势威力与这群量产响尾蛇坦克无人机的主炮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随着爆炸的巨...
“不用。”马昭迪蝙蝠侠的声音冷得像铁，“我们不是来求援的，是来接管秩序的。”
丁勤舒坐在轮椅上，手指在投影键盘上飞快敲击，八蹦子的算力正将整个哥谭市的监控网络编织成一张动态天网。街道、屋顶、下水道、废弃地铁站??所有角落都在实时更新。他眯起眼，盯着画面中那支迅速集结的军队：黑色战术服，无标识肩章，行动整齐划一，不像雇佣兵，倒像是某种被激活的应急部队。
“这支队伍……不对劲。”丁勤舒低声说，“他们没有对外通讯信号，也不接入任何已知频段。就像……被人远程操控着。”
老杰克叼着半截雪茄，站在广播塔边缘俯视下方：“克林顿刚才发来消息，说灾星那边又传出了新情报??这批人，是从‘镜像协议’里放出来的。”
“镜像协议？”布鲁斯皱眉，“那是韦恩企业最高机密之一，用于模拟极端情况下的城市防卫推演。里面的人都是根据哥谭历史上最危险的执法者和罪犯数据重构的AI实体……理论上不该具备物理形态。”
“但现在他们就在唐人街口列队。”马昭迪蝙蝠侠冷冷道，“而且装备了真实武器，装甲车编号属于未来十年才计划投产的型号。”
空气凝固了一瞬。
“也就是说……”丁勤舒缓缓抬头，“我们面对的，是一群来自‘可能世界’的执法单位？他们不是穿越者，也不是囚犯，而是……系统自动生成的应激反应部队？”
“准确地说，”八蹦子突然插话，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冷静，“他们是‘哥谭之影’??原设定为当主宇宙蝙蝠侠死亡超过七十二小时后自动启动的城市维稳程序。职责是清除所有威胁因子，包括但不限于超级反派、外来入侵者，以及……失控的义警。”
“所以现在，”布鲁斯冷笑，“他们把我们也当成威胁了？”
“不止你们。”丁勤舒调出一段热成像画面，“看这里，阿卡姆那帮人刚冲进东区加油站，就被三辆无人炮车围剿。稻草人试图释放毒气，结果对方直接用纳米雾化剂中和，反向追踪源头，十分钟内完成定位、打击、清理。”
“效率太高了。”老杰克吐出一口烟圈，“高得不像防御系统，倒像是猎杀程序。”
马昭迪蝙蝠侠忽然转身，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全面部署前控制广播站。只有通过主控终端，才能切断他们的中央指令流。”
“可问题是??”丁勤舒犹豫了一下，“广播站已经被克林特和阿卡姆占了。那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阿卡姆，他手里还有从稻草人实验室顺走的神经干扰装置，能短暂瘫痪电子设备。”
“那就打进去。”马昭迪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
布鲁斯看着他，眼神复杂：“你真打算对一群由你自己理念衍生出的系统动手？那可是‘你’的一部分。”
“我不是他。”马昭迪冷冷回应，“我是经历过三百次轮回、亲手埋葬过十七个平行地球的蝙蝠侠。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守规则，什么时候该砸碎它。”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轰然巨响。
三人同时扭头望去??唐人街方向升起一团橙红色火球，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爆炸。监控画面瞬间切换：六架无人机正从地下车库升空，机身涂装为黑白相间的蝙蝠标志，但尾翼上刻着一行小字：**ProjectShadow-AuthorizationOverride:Batman.exeCorrupted.**
“他们在标记我们。”丁勤舒迅速缩回轮椅，“这些无人机识别的是‘蝙蝠侠’身份，一旦确认目标，就会启动清除协议！”
“那就别让他们确认。”马昭迪摘下腰间的电磁脉冲手雷，甩向空中，“八蹦子，切断全市电力系统十秒，我要制造视觉盲区。”
“不行！”丁勤舒大喊，“如果断电，地下避难所的氧气循环会停摆，至少两千平民会在三分钟内窒息！”
“那就只能赌了。”马昭迪目光如刀，“布鲁斯，你带老杰克去北区接应疏散队伍；丁勤舒留下协助我突袭广播站。这是命令。”
“你没资格下令。”布鲁斯沉声说。
“但现在你是唯一还能动的人。”马昭迪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世界的芭芭拉还在等你回去告诉她真相??关于你为什么宁愿让哥谭烧成灰也不愿承认自己需要帮助。”
布鲁斯瞳孔一缩。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三年前那场大火中的戈登，看见瘫痪轮椅上的芭芭拉，看见倒在血泊里的杰森……而他自己，站在雨夜里，握紧拳头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走。”他最终低声道，转身离去。
……
广播站大楼外，阿卡姆正站在屋顶边缘，手中拿着一台改装过的信号发射器。他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身后是一排被绑住的穿越者，嘴里塞着布条，眼神惊恐。
“听见了吗？”他对身旁的克林特吼道，“全城的鸟都在播我的声音！我说我是新任守护神，我说谁不服就当场枪毙！哈哈哈，这才是权力的味道！”
克林特皱眉后退一步：“你疯了，这些人不是你的棋子，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活人？”阿卡姆狞笑，“在这片地狱里，谁不是棋子？连蝙蝠侠都不过是命运手里的一颗卒子！而我??我要做执棋之人！”
就在此时，天空骤然变暗。
一道黑影如陨石般砸穿玻璃穹顶，直坠大厅中央。烟尘散去，马昭迪蝙蝠侠缓缓站起，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半边冰冷的脸。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蝙蝠侠确实是卒子。”
下一秒，他猛地跃起，一记回旋踢将阿卡姆手中的发射器踢飞。
“但我这颗卒子，专门吃王。”
阿卡姆怒吼一声扑上来，手中滑出一把骨刃。两人在残垣断壁间激烈交锋，拳脚相撞发出金属般的闷响。马昭迪每一招都精准致命，而阿卡姆则凭借疯狂的速度与诡谲身法勉强周旋。
丁勤舒趁机滚入控制室，手指在终端上疾驰：“八蹦子，帮我接入核心防火墙，我要逆向植入假身份数据！”
“警告：检测到三级加密屏障，破解成功率低于17%。”八蹦子回应。
“那就把概率提到100%！”丁勤舒咬牙，“调用我留在2049年备份的量子密钥！”
“密钥验证通过。”八蹦子沉默两秒，“正在注入……注入完成。你现在是‘哥谭应急响应系统副主管：代号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