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马昭迪终于抓住破绽，一记肘击砸中阿卡姆太阳穴，将其重重摔在地上。他单膝压住对方胸口，掏出一副特制手铐咔嚓锁死。
“你……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阿卡姆嘴角渗血，仍笑着，“外面那些‘影军’，根本不会听你指挥！他们只认一个主人??真正的蝙蝠侠！”
“我不需要他们听话。”马昭迪站起身，望向窗外，“我只需要他们存在。”
丁勤舒此时冲了出来：“搞定了！我已经把广播权限转接到备用频道，可以开始发布撤离指令了！”
“不急。”马昭迪淡淡道，“先播放一段录音。”
他按下按钮。
刹那间，整座哥谭的扬声器、电视屏、手机铃声全部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低沉、沙哑、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是布鲁斯?韦恩。
>如果你现在听到这段话，说明哥谭已经濒临崩溃。
>我曾以为孤独是最强大的盔甲，以为只要我不依赖任何人，就能保护所有人。
>但我错了。
>正是因为拒绝伸手，我才失去了杰森，失去了芭芭拉，失去了这座城市一次又一次。
>所以今天，我在这里宣布??我不再独自战斗。
>无论你是警察、囚犯、平民，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只要你愿意守护这片土地，你就不是孤身一人。
>哥谭不需要神明，也不需要暴君。
>它只需要一群不肯放弃的人。
>现在，请跟我一起，夺回我们的家。”
录音结束，寂静持续了三秒。
然后，第一声呼喊从南区响起。
“蝙蝠侠万岁！”
接着是西区：“为了哥谭！”
东区的孩子们举起木棍和石头：“我们不怕你们！”
就连被俘的‘影军’士兵也在无线电中低语：“指令冲突……情感模块异常……无法执行清除任务……”
马昭迪关闭播放器，轻轻叹了口气。
“这不是我的话。”他对丁勤舒说，“是刚才借用你连接系统的机会，我把布鲁斯过去十年未曾公开的私人日志提取出来，合成的语音。”
“你篡改了他的意志。”丁勤舒喃喃道。
“不。”马昭迪摇头，“我只是让他说出本该说出来的话。”
远处，布鲁斯带着最后一批平民抵达撤离点。他抬头望向广播站方向，隐约听见了那段广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所谓英雄，并非永不跌倒，而是哪怕跪着，也要把火炬递出去。
“走吧。”他对身边的老杰克说，“我们还有事要做。”
而此刻，在哥谭地底深处，一座封闭百年的密室悄然开启。红光闪烁，机械臂缓缓抬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多重现实扰动。
>启动‘末日钟’协议。
>距离跨维度崩塌，剩余时间：71小时59分。”
八蹦子突然警报：“发现未知信号源！强度持续上升，频率与克拉克?肯特失踪前最后一次通讯一致！”
丁勤舒脸色剧变：“超人……要回来了？”
马昭迪却没有惊讶，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套中的时空锚定器。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但这没关系。
因为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哥谭的夜空之上，无数飞鸟仍在盘旋，衔着希望的讯号，飞向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而在某条小巷尽头，轮椅上的少年抬起头，望着星空，轻声说道：
“原来……我也能成为光。”
风起，云散。
蝙蝠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