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艾琳被绑在祭坛上的画面，听见她压抑的呜咽。
十分钟后，我穿上防弹夹克，带上消音手枪和战术眼镜，独自驱车前往南桥。
集装箱区如同迷宫，锈迹斑斑的铁箱层层叠叠，雨水顺着金属边缘滴落，发出冰冷的回响。我放慢车速，开启热成像扫描，四周无人，唯有远处一处封闭货柜传出微弱呼吸声。
我靠近，一脚踹开箱门。
里面空无一人。
下一秒，头顶传来破风声。
我本能翻滚，一道黑影砸落地面，激起水花四溅。蝙蝠侠站在我面前，兜帽遮脸，气息平稳。
“你果然来了。”他说，“我以为你只会算计利益。”
“我不是为你来的。”我冷冷道，“但如果真有孩子在这，我不会赌。”
“没有孩子。”他缓缓摘下部分面具，露出半张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我在测试你。测试你是否真的如宣传所说，是为了改变这座城市。还是说，一切善行，不过是通往权力的台阶。”
我笑了。“那你测出什么了？”
“你比我想象中复杂。”他声音低沉，“你烧毁教堂，却不杀兄长；你资助穷人，也贩卖军火；你揭露腐败，自己却游走在法律边缘。林野，你究竟是谁？”
“一个不想再让弟弟被哥哥背叛的人。”我直视他，“一个不想再看女人被绑在祭坛上的男人。你有披风，我有记忆。我们战斗的理由不同，但面对的是同一个烂透的世界。”
他沉默良久。
“停止收购韦恩企业。”他说，“否则我会公开你所有非法交易记录，包括你如何操纵选举民意。”
“你做不到。”我摇头，“因为你不敢碰我的公益项目。一旦你攻击我，就会被视为阻挠民生改革。公众会问：为什么英雄要阻止一个建学校、修医院的人？”
“你不配拥有那样的名声。”
“可我正在创造它。”我转身走向车辆，“下次测试，带真孩子来。别拿无辜者的命做你的道德实验。”
雨越下越大。
我驾车离去，后视镜中，那道黑色身影伫立原地，像一座孤独的碑。
七日后，智慧城市试点方案正式通过市议会初审，卢修斯?福克斯作为技术顾问出席发布会，全程未提我名，但所有媒体都挖出了“林野基金会”与该项目的资金关联。
支持率跃升至57%。
仅差3%。
最后一击，必须完美。
我决定举办一场万人集会，主题定为“我们的高谭”，邀请市民讲述生活变迁，现场直播，并宣布成立“青年创业扶持基金”，首期注资两亿。
地点选在哥谭中央公园，时间定在两周后。
可就在筹备期间，艾琳醒了。
她在私人疗养院醒来，第一句话是：“林燃没死。”
我坐在床边，点头。“我知道。”
“他在你炸教堂前就离开了，只留下替身。他还活着，而且……他知道你所有的弱点。”
我握住她的手。“现在我的弱点只有一个??你。”
她流泪。“别再往前走了，林野。权力不会填补过去的空洞。”
“可如果不走，我们永远会被它吞噬。”我轻声说，“等我赢了这场游戏，我就带你离开，去一个没有黑夜的地方。”
她没再劝。
因为她知道，我已经无法回头。
集会当天，阳光破云而出。
公园广场人山人海，旗帜飘扬，孩子们举着写有“谢谢林叔叔”的牌子。我登上讲台，望着台下无数双期待的眼睛，耳边响起系统提示：
【战术模拟器第三次使用】
【推演结果：演讲过程中存在83%概率遭遇袭击，来源为高空狙击或地下炸弹，目标为你本人。】
我面不改色，继续发言。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很简单??因为我记得饿着肚子睡去的日子，记得被人踩在脚下求饶的感觉。今天站在这里，我不是要炫耀成功，而是想告诉你们：无论出身多低，只要你敢伸手，光，就有可能照进来。”
话音未落，地面轻微震动。
我猛然抬头，看向钟楼方向。
狙击预警！
我扑向控制台，大吼：“启动电磁干扰！拉响防空警报！”
几乎同时，一道子弹擦过讲台边缘，击碎背景板。
人群惊慌四散，安保迅速封锁区域。无人机升空扫描，十分钟内锁定钟楼狙击手??一名戴面具的雇佣兵，已被远程遥控击毙，手指仍扣在扳机上。
炸弹未引爆，排爆队在舞台下方发现C4装置，已切断电源。
我站在原地，西装沾满尘土，却昂首挺胸。
直播未中断。
镜头对准我，我说：“看到了吗？他们害怕改变，所以要用恐惧让我们沉默。但今天，我站在这里；明天，我们会建更多的学校、医院、家园。他们可以射穿木板，却射不穿人心。”
视频当晚播放量破亿。
支持率，**61.3%**。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影响哥谭市长选举”完成度98.7%，预计72小时内达标。】
【附加挑战进度更新：公众支持率突破60%，任务即将完成。】
我站在高楼顶端，俯瞰整座城市。
灯光如星河铺展，警笛声依旧，但不再刺耳。
我知道，蝙蝠侠正在某处注视着我。
也许今晚他会来找我，也许下周，也许永远不会。
但都没关系了。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躲藏的人。
我是林野。
三个月前，我从一家修车行起步；三个月后，我掌控了城市的脉搏。
接下来，我要让这颗心脏，按我的节奏跳动。
【叮??新任务发布：
【夺取哥谭市长职位】
【时限：180天】
【特殊条件：必须通过合法选举程序】
【奖励：解锁‘全球资源调配’权限】】
我点燃一支烟，望向韦恩庄园的方向。
布鲁斯，游戏升级了。
这一次，我要赢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