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你的硬币怎么变成这样了？”
马昭迪立刻问道：“你是哪个哈维？你原来的硬币不是这样的！”
“我原来的硬币是哪样？”哈维哑然失笑：“烧焦的那个？我出门也不带那东西啊。”
这句话让...
废弃天文台矗立在西郊荒山之巅，锈蚀的穹顶半塌，玻璃碎裂如蛛网，藤蔓缠绕着断裂的支架，仿佛一座被时间遗弃的神庙。夜风穿堂而过，发出低沉呜咽，像是某种古老机械仍在运转的残响。
马昭迪将蝙蝠车停在山脚警戒线外，引擎熄火后，四周陷入短暂死寂。他摘下头盔，指尖轻抚太阳穴，眼前闪过一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画面??无数条光带交织成网，每一根都通向不同的星空、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人生。那是“多元宇宙共振器”激活时产生的精神涟漪，也是他曾亲身穿越过的轨迹。
“你又看见了？”杰森低声问，已换上全黑战术外骨骼，肩部嵌有微型脉冲炮模块。
“不止。”马昭迪闭眼片刻，“我听见了……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不是这一世的我。”
“哪个宇宙的？”
“不知道。”他睁开眼，目光锐利，“但那声音说：‘别让他们重启方舟协议’。”
“方舟协议？”杰森皱眉，“那不是布鲁斯在‘末日钟’事件后封存的跨维度撤离计划吗？一旦启动，就能把整个哥谭精英阶层转移到安全宇宙……代价是原世界崩塌加速。”
“理论上早已废弃。”马昭迪站起身，背上引力锚发射器，“可如果有人想强行重启它呢？用共振器撕开裂缝，拉取其他宇宙的能量源？”
“那就是自杀式掠夺。”杰森冷笑，“他们不怕反噬？”
“怕的人不会来做这种事。”马昭迪望向山顶，“不怕的，往往已经疯了。”
两人徒步攀上陡坡，红外扫描显示天文台内部存在三处热源，均集中在中央观测室。空气中有微弱电离味，地面瓷砖裂缝渗出淡蓝色荧光液体??那是高维粒子泄露的典型特征。
“芭芭拉，能接入主控系统吗？”马昭迪低声通讯。
“正在尝试……”耳麦中传来键盘敲击声，“等等！我发现一段加密日志，署名是……托马斯?韦恩？”
“什么？”杰森猛地扭头，“那个死在巷子里的父亲？”
“不完全是。”芭芭拉语气凝重，“这是另一个宇宙的托马斯?韦恩。他在自己世界妻亡子死后，没有成为医生，而是拿起了枪，成了义警。后来他发现多元宇宙的存在，开始收集各宇宙的‘失败版本’人类??那些本该成为英雄却堕落、或根本没机会觉醒的人。他称他们为‘残像者’。”
“所以他在这里组建了一个组织？”马昭迪心跳加快。
“准确地说，是一个军团。”芭芭拉调出数据图谱，“名单上有二十一名成员，包括来自Z-47宇宙的‘小丑骑士’、N-19的‘钢铁稻草人’，还有……阿卡姆德?林恩。”
“萤火虫？”杰森怒道，“他才刚醒过来，怎么可能参与这种事！”
“也许不是现在的他。”马昭迪沉声，“而是另一个宇宙的他??一个彻底疯狂、甘愿献祭千万生命的纵火狂神。”
通讯忽然中断。
前方观测室大门自动开启，一道幽蓝光束从穹顶投下，照亮中央平台。那里立着一台巨大环形装置，由七块悬浮晶片组成，正缓缓旋转，发出低频嗡鸣。而在控制台前，站着一人。
身穿灰白大衣，面容苍老却眼神冷峻，手中握着一枚心脏起搏器形状的控制器。
“欢迎来到终点站，马昭迪。”那人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我是托马斯?韦恩。我不是英雄，也不是父亲。我只是个见证过太多悲剧的幸存者。”
“所以你就想重写现实？”马昭迪缓缓逼近，“用共振器撬开宇宙屏障，选出你认为‘值得活下去’的人送走，让剩下的自生自灭？”
“这不是选择，是筛选。”托马斯平静道，“每一个宇宙都在熵增中走向毁灭。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最坚韧的样本，带着记忆与技术，在新世界重建秩序。这不是自私，是进化。”
“那你算过代价吗？”杰森怒吼，“每一次撕裂空间，都会引发连锁坍缩！你已经在五个宇宙制造了真空衰变！那些世界现在全是死寂黑洞！”
“必要的牺牲。”托马斯不动神色，“就像当年我开枪打死劫匪救下布鲁斯一样。痛苦，但正确。”
“你错了。”马昭迪突然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在这个宇宙成了蝙蝠侠？因为他失去了父母，而不是拥有一个活着却冷酷的父亲。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希望’的否定。”
“哦？”托马斯挑眉，“那你告诉我，如果没有我，你会在哪里？一个贫民窟里挣扎求生的孤儿？靠偷窃和打黑拳活到二十岁？”
“是。”马昭迪点头，“但我选择了不一样的一条路。不是因为谁拯救了我，而是因为我相信，哪怕出身泥泞，也能亲手点亮灯火。”
话音未落，他猛然按下腕表按钮，纳米力场护盾瞬间展开，同时引力锚发射钢索直取共振器核心！
“阻止他！”托马斯厉喝。
两侧阴影中骤然跃出两道身影??左侧是个披着破旧斗篷的男人，脸上缝合着金属面具，双手燃烧着绿色恐惧毒气；右侧则是一名全身赤红装甲的战士，背负火焰巨剑，胸口刻着“FF-0”编号。
“稻草人X和火风暴零号机？！”杰森瞳孔收缩，“这些都不是本宇宙的产物！”
“他们是残像者。”托马斯冷冷宣布，“被遗忘的失败者，被放逐的异端，但他们愿意为新纪元献身。”
战斗爆发。
稻草人X挥动手臂，一团浓缩恐惧气体炸开，幻象瞬间笼罩马昭迪??他看见自己倒在血泊中，母亲临终前伸出手却无法触及；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宇宙中死去，有的被小丑虐杀，有的沦为傀儡，有的孤独终老……
“这不是真的！”马昭迪咬破舌尖，鲜血唤醒意识，护盾震荡频率突变，将幻象震碎。
与此同时，杰森与火风暴零号激烈交锋。对方每一击都附带高温等离子流，地面熔化成沟壑。杰森依靠电弧拳套勉强抗衡，却被一记横扫击飞撞入墙壁。
“你们赢不了。”托马斯站在高台，手指轻触控制器，“共振器已进入最终校准阶段，三分钟后，第一波传送即将开启。目标：G-12宇宙，资源富饶，文明停滞。”
“那就打断它！”马昭迪不顾伤势，再次冲刺，引力锚缠住一块晶片，全力拉扯！
咔嚓！
晶片脱离轨道，共振器顿时失衡，嗡鸣转为尖啸，空中浮现出扭曲裂缝，隐约可见另一侧的城市倒影??高楼林立，天空泛紫，街道上行走着机械生命体。
“不好！”芭芭拉的声音突然恢复，“那是C-8宇宙！那个世界正在进行人工智能叛乱！如果裂缝扩大，AI军团会顺着通道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