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关上它！”马昭迪狂奔至主控台，试图输入关闭代码。
可屏幕弹出验证框：【身份识别失败。权限等级不足。】
“需要双重认证。”托马斯冷笑，“而你，连一个宇宙都没统治过。”
就在此时，杰森艰难爬起，嘴角带血，却咧嘴一笑：“你说得对……我没统治过任何宇宙。”
他猛地撕开胸甲，露出内部闪烁红光的核心??赫然是从萤火虫身上剥离的量子点燃烧核心改装而成！
“但我可以炸掉这个！”
“你疯了？！”马昭迪惊呼，“那能量足以摧毁整座山！”
“但也可能让共振器过载停机！”杰森大笑，“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冒险的乐趣！”
他猛冲向共振器中心，双臂张开，如同拥抱命运。
“杰森??！！！”
轰！！！
刺目强光吞噬一切。
马昭迪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地上，视野模糊，耳边只剩电流杂音。当他挣扎抬头，只见共振器已瘫痪，晶片四散坠落，空中裂缝正缓缓闭合。而杰森的身影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缕残焰在风中飘散。
托马斯跪倒在地，控制器粉碎，眼中第一次浮现震惊与动摇。
“你……你们到底是谁？”他喃喃，“为何不惜一切阻止我？”
“因为我们知道。”马昭迪撑着墙站起来，满脸血污却目光如炬，“真正的救赎，不是逃离，而是面对。不是挑选谁该活，而是努力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活下去。”
他一步步走近：“你自称幸存者，可你早就死了。死在那个雨夜之后。你只是执念的幽灵，妄图用科技复活早已逝去的温情。”
托马斯沉默良久，终是低头苦笑：“也许……你是对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
芭芭拉带着特警队抵达现场，将托马斯带走。临行前，老人回头看了马昭迪一眼：“如果你遇见另一个我……告诉他，别再拿起枪。”
马昭迪没有回答。
他转身望向夜空，星辰依旧，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唯有山风拂面，带着灰烬的味道。
***
三天后，蝙蝠洞。
马昭迪独自坐在工作站前，屏幕上滚动着数百个宇宙坐标。他正在整理“残像者军团”的资料，试图追踪其他可能潜伏在哥谭的异界威胁。
“你不必一个人扛。”芭芭拉出现在升降梯上，端着一杯咖啡。
“我知道。”他接过杯子，轻啜一口，“只是……我在想杰森。他真的死了吗？”
“不确定。”芭芭拉坐下，“量子点核心爆炸产生了高维扰动，他的生物信号消失了，但某些频段出现了类似‘折叠态’的波动模式??就像……他在某个夹缝中存在着。”
“夹缝？”马昭迪眼神微动，“你是说，他可能被困在了多元宇宙之间的虚空？”
“有可能。”她点头，“如果我们能找到稳定的共振频率，或许能定位他。”
“那就找。”马昭迪果断道，“我不接受‘也许死了’这种答案。”
芭芭拉看着他，忽然微笑：“你知道吗？布鲁斯当年也这么说。每当有人倒下，他从不说‘安息吧’，而是‘我们会带回你’。”
“所以他才能成为蝙蝠侠。”马昭迪轻声道。
“而你呢？”她问，“你想成为什么？”
他沉默片刻，望向墙上挂着的旧照片??那是他小时候在贫民窟门口拍的，瘦弱、脏兮兮，却笑着。
“我不想成为谁。”他说，“我只想证明一件事：哪怕起点最低的人，也能改变命运。不只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
就在这时，警报响起。
“新的能量波动！”芭芭拉迅速操作键盘，“来源……哥谭地下三百米，旧地铁隧道D区！读数与杰森最后的信号高度吻合！”
马昭迪霍然起身，抓起战甲。
“这次，换我来找你。”
他冲向蝙蝠车，引擎咆哮点燃黑夜。
而在地底深处，一道微弱红光正缓缓亮起，伴随着断续的电子音：
【生命体征恢复中……
坐标锁定……
回归协议启动……
杰森?托德，正在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