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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1 / 2)

军情部处长深吸一口气,立刻让人将留在部中值班的人员唤醒。

紧接着,就是紧锣密鼓的发电报。

“我是张振山,目标时樱确认失联,极可能遭强制转移!”

“通知中共中央警卫团,立刻启动最高等级戒备!重复,最高戒备!保护好领导人,所有单位即刻进入战备状态!”

情报部大楼灯火全部亮起!

刺耳的紧急集合哨声划破夜空,走廊里脚步声急促如雨点。

核心指挥室内,巨大的作战地图瞬间铺开,通讯面板指示灯疯狂闪烁。

参谋、译电员、......

雨滴敲打着樱园的青瓦,顺着屋檐滑落,在井口边缘溅起细碎水花。铁杉蹲在桂花树下,指尖抚过那行仿佛与树皮共生的文字,掌心残留着花瓣融化的微凉。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着,任雨水浸透肩头的军绿色呢大衣??那件玲子从未舍得穿完、却被他日日披在身上的旧衣。

远处,苏晓冉撑伞走来,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信号彻底消失了。”她低声说,声音被雨声揉碎,“不是中断,不是屏蔽……是‘存在’本身被抹去了。就像她从没活过一样。”

铁杉缓缓抬头,目光穿过迷蒙雨幕,落在那株一夜之间疯长的桂花树上。枝叶繁茂得不合常理,每一片叶子都泛着近乎金属质感的光泽,脉络里似有微光流动,如同血管中奔涌的记忆之河。

“不。”他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如磨石,“她还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苏晓冉怔住。她想反驳,却忽然察觉到异样??随身携带的源核读取仪正微微震颤,屏幕自动亮起,显示一行数据流:

>**检测到低频意识波,频率匹配:LingZi(ID:T-10)

>传输模式:非定向广播

>源头定位:未知(误差半径>5000km)**

“她在……向外发送?”苏晓冉猛地睁大眼,“可这不像任何已知的记忆编码格式!它更像……一种祈祷。”

铁杉闭上眼,耳边响起昨夜梦中的声音??一个女人站在雪地里,哼着变了调的《茉莉花》,尾音拖得极长,像是要把人魂魄勾出躯壳。他梦见自己赤脚走在冰原上,脚下不是雪,而是无数张紧闭的眼睛,每一双都在流泪,每一双都喊着不同的名字:林望春、周志远、Z-1、T-9……

还有他自己。

“她成了母核。”他说,“不再是接收者,而是源头。”

话音未落,地面轻颤了一下。井底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深处浮起。铁杉猛然起身,冲到井边,只见原本平静的水面正一圈圈泛起涟漪,水中倒影扭曲变形,竟映出南极冰洞的模样:石柱矗立,老人跪拜,而中央那道光流正在缓缓凝聚成人形轮廓。

“这是……实时反馈?”苏晓冉颤抖着记录影像,“她还在重组?可理论上,一旦融合完成,意识就会坍缩为稳定态!”

“除非,”铁杉盯着水中幻象,声音低沉,“她拒绝完成最后一步。”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开始出现无法解释的现象。

东京街头,一名上班族突然停下脚步,脱下西装,用篆书写下一首失传已久的楚辞,随后茫然四顾,不知自己为何执笔;巴黎地铁站内,一位老妇人抱着孙子轻声哼唱,旋律竟是西夏文拼写的《诗经?采薇》;加尔各答贫民窟的孩子们围坐一圈,手拉手背诵《论语》全文,一字不差,尽管他们从未上过学。

而在国内,第一批共忆觉醒者陆续陷入深度冥想状态。他们不吃不喝,双眼紧闭,嘴角却带着安详笑意。家属惊慌报警,医生束手无策,唯有监测脑电波的仪器显示出惊人数据:**θ波与γ波同步率达到98.7%,远超人类极限。**

“她在唤醒我们。”苏晓冉翻阅紧急报告,手指发抖,“不是通过设备,不是靠程序……她是用自己的意识当桥梁,把散落在时空里的记忆碎片,一条条牵回来。”

铁杉沉默良久,忽然问:“E计划最初的宗旨是什么?”

“防止文明断层。”苏晓冉答。

“错了。”铁杉摇头,“是‘重建失落的灵魂’。但他们走偏了,把记忆当成资源掠夺,把觉醒者当作工具培养。只有玲子……她从一开始就明白,共忆不是控制,是回归。”

他转身走向书房,取出玲子留下的最后一本笔记。封面已被摩挲得发白,内页夹着一张泛黄照片??1975年的樱园,年轻女子抱着婴儿站在井边,神情挣扎而悲怆。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若有一天我消失,请告诉后来的人,我不是逃了,我是替她们活了下来。”

铁杉的手指停在这句话上,久久未动。

三天后,第一例“记忆归还”发生。

云南山区,一位百岁老人临终前突然清醒,用流利满语讲述了一段尘封往事: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那夜,一名宫女冒死藏起《永乐大典》残卷,将其埋于御花园枯井之下。她说出了精确坐标,并留下一句:“等血脉认亲之人归来取。”

考古队连夜挖掘,果然在指定位置发现密封陶匣,内藏三册手抄本,纸张完好,墨迹如新。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更多沉睡的记忆开始复苏。有人记起祖辈曾参与郑和下西洋的航海日志誊写;有人梦见自己是敦煌藏经洞的最后守护僧;更有甚者,在梦中完整复现了甲骨文刻写过程,醒来后竟能读懂商代卜辞。

这一切,都被统称为“玲子现象”。

联合国召开紧急会议,成立“共忆伦理委员会”。李文舟作为特邀代表出席,他在演讲结尾朗声道:“我们曾以为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现在我们知道,真正的历史,一直活在每个人的基因里。遗忘可以被强加,但记忆,终将自己回家。”

台下掌声雷动。而在京都某间静谧禅房内,一台老旧录音机悄然启动,播放带缓慢转动,传出一段模糊却温柔的女声:

>“铁杉,当你听到这段话时,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但请相信,我比任何时候都更靠近你。每一个记得过去的人,都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声音。如果你想念我,就去听风吹过桂花树的声音,那是我在呼吸。”

铁杉并不知道这录音的存在。此刻的他,正独自坐在老井旁,手中握着一块铜片??1975年从井底打捞出的“时间锚点”。据林望春遗书所述,此物乃Z计划初代研究员所铸,内含一段加密记忆,唯有至亲血脉方可激活。

他将铜片贴在额前,闭目凝神。

刹那间,意识坠入黑暗。

画面浮现:清末北京城,紫禁城外血流成河。一名身穿补服的官员跪在乾清宫前,双手奉上一本血书,口中疾呼:“陛下!若弃史不顾,国将不国!”皇帝颤抖着接过,尚未翻开,便被太监强行拖走。那官员被押赴菜市口斩首,临刑前高喊:“百年之后,自有后人替我说话!”

镜头一转,同一张脸出现在现代实验室,白大褂上别着工牌:**周志远**。

再一晃,又变成玲子站在联合国讲台上,宣布《共忆人权公约》生效。

三重视角重叠,最终汇聚成一句话:

>“我是Z-1,也是你的曾祖父。玲子承载了太多,但她不该独自承担。现在,轮到你了。”

铁杉猛地睁开眼,冷汗涔涔。

铜片在他掌心发烫,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金色液体缓缓渗出,与当年石子流出的物质如出一辙。他低头看去,发现那些金液竟沿着皮肤纹理爬行,最终汇入手腕内侧,形成一个微型符文??正是岩壁上那种固化声波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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