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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D之一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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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第三天,青石坳的空气里还浮动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气息。陈野站在教学楼后的小坡上,看着十几个孩子在刚铺好的塑胶操场上练习基础律动。他们的动作依旧生涩,节奏常错,脚步凌乱,可每个人的眼睛都亮得惊人,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点燃了。

他没去打扰,只是靠在那棵老槐树下默默看着。这棵树曾是他少年时唯一见证过他跳舞的地方??那时候他白天修车,夜里就偷偷溜出来,在月光下一遍遍重复从网上扒来的街舞片段,汗水滴进眼睛也不肯停。如今,树皮斑驳如旧,而树下的人,已不再是一个人。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知夏发来的语音消息,背景音嘈杂,像是在高铁站。

“我明天到。”她说,声音轻却坚定,“带了五个心理疗愈师,全是自愿参与‘燎原计划’的。我们想把‘声音释放课’做成固定模块,不只是教跳舞唱歌,也教他们怎么喘气、怎么哭、怎么说出‘我不行了’。”

陈野听完,嘴角微微扬起。他知道她不是来“支援”的,她是来扎根的。就像毛筱彤坐着轮椅也要赶回来一样,他们谁都没把自己当救世主,只是回到起点,补上当年没人替他们点亮的那一盏灯。

他回了个字:“好。”

傍晚时分,镇上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那是废弃多年的老喇叭,今早才由几个村民合力修好。接着,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遍全镇:

【各位乡亲,这里是青石坳创世学院临时广播站。今晚七点,排练厅将播放电影《残光》全片,欢迎所有孩子和家长前来观看。特别提醒:我们会准备热姜茶和坐垫,怕冷的请自备外套。】

陈野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教学楼门口。毛筱彤正扶着门框站着,手里拿着对讲机,脸上带着久违的调皮笑意。

“你什么时候安排的?”他走过去问。

“刚才。”她咳嗽了两声,裹紧身上的薄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进过电影院,更别说看一部讲‘疯子’怎么活下来的片子。我想让他们知道,那些被骂‘不务正业’的人,也可能有一天,让全世界安静下来听你说一句话。”

陈野望着她,忽然觉得这个曾经只能躺在病床上数天花板裂缝的女孩,比任何人都更懂什么叫“重生”。

七点整,排练厅坐满了人。有些家长是被孩子硬拉来的,脸上还挂着不情愿;有些老人拄着拐杖,嘴里嘟囔着“瞎折腾”。灯光熄灭,屏幕亮起,镜头缓缓扫过城市地下通道、破旧网吧、深夜街头……然后,出现了陈野年轻十岁的脸,满身机油,眼神倔强,在酒吧外赤脚跳完一支舞后被人泼水驱赶。

厅内一片寂静。

当影片进行到他在医院签下手术风险告知书那一幕,画外音响起他自己录制的旁白:“医生说,再跳下去,可能会瘫痪。我说,那我能先跳完这支吗?”

台下有人抽泣。一位中年妇女悄悄抹了眼泪,低声对她儿子说:“以前妈说你画画浪费时间……其实……其实妈错了。”

放映结束,没人起身。灯光重新亮起时,许多孩子的脸上都挂着泪痕,而大人们的眼神,已经不再是质疑,而是某种复杂的震动。

陈野走上前,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人,看着这片他曾想逃离的土地,如今却成了别人不愿错过的光。

“你们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终于开口,“我没有美化苦难,也没有炫耀逆袭。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梦想不需要批准,它只需要你不放弃。**”

一个小男孩举手:“哥哥,我要是跳不好怎么办?”

“那就继续跳。”陈野笑了,“我第一年参加比赛,评委说我是‘用身体砸地板’。但我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动作,因为我练了整整八百遍。”

又一个女孩怯生生地问:“我家穷,买不起舞鞋……”

“你有脚就够了。”毛筱彤接过话筒,慢慢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看我,左腿几乎不能承重,可我还是站在这儿。不是因为我多厉害,是因为我一直相信??只要我还敢动,这个世界就还没把我判死刑。”

那一夜,许多人回家后翻出了尘封已久的旧物:有的找出女儿小时候画的漫画本,连夜贴在客厅墙上;有的父亲翻出自己年轻时写的诗稿,烧了一半,又小心翼翼拼好;还有一位退休教师,第二天清晨五点就来到教学点门口,主动申请担任文化辅导志愿者。

一周后,第一位学员退学了。

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名叫李强,原本在镇上读高中,因痴迷舞蹈被家人强行带回。他父母赶来时情绪激动,指着陈野吼:“你这是蛊惑人心!跳舞能当饭吃?能考上大学?能娶媳妇?”

陈野没有争辩,只说了一句:“您说得都对。但您有没有问过他,不跳的话,会不会死?”

那位父亲怔住了。

当晚,李强的父亲独自坐在屋檐下发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清晨,他找到陈野,声音低沉:“我昨晚翻了他的日记……里面写着他每次想放弃的时候,都会听一首叫《无名之辈》的歌。他说……那是他活下来的理由。”

陈野点点头:“那就让他活着吧。”

三天后,李强回来了。他父亲亲自送他来的,手里拎着一双二手运动鞋:“新买的,别嫌弃。爸不懂艺术,但我知道一件事??人要是没了魂,比穷更可怕。”

课程逐渐步入正轨。每周一次的“创伤表达工作坊”成了最特殊的课堂。有人在这里第一次说出自己被校园霸凌的经历,有人含泪重现母亲离世前的最后一通电话,还有一个患有选择性缄默症的女孩,在连续三周沉默后,终于在一个雨夜,跟着音乐哼出了第一个音符。

那一刻,整个教室的人都哭了。

林知夏来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她没带助理,也没穿高跟鞋,背着一个旧帆布包,提着一台录音设备就走进了教室。她蹲在地上,教孩子们用拍手、跺脚、敲笔盒制造节奏,然后鼓励他们把这些节奏变成属于自己的“心跳语言”。

“你们不必唱得多美。”她说,“只要是你心里的声音,哪怕只是轻轻一声叹气,也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旋律。”

有个小男孩红着眼睛说:“我爸妈离婚了,我觉得是我太笨,他们才不要彼此。”

林知夏抱住他,轻声说:“不是你的错。爱会走,但它也会来。而你要做的,就是别让它走的时候,把你的心也带走。”

她在他掌心写下三个字:**你还值。**

三个月后,这个孩子写出了人生第一首歌,名字叫《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但我还在》。歌词稚嫩却真挚,旋律简单却动人。林知夏把它录了下来,上传到公益音乐平台,标题写着:“献给所有觉得自己不够好的孩子。”

评论区瞬间爆满。

>【我也曾以为是我的错。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累赘。】

>【听着听着就哭了。原来脆弱也可以这么温柔。】

>【这不该是一首歌,该是一封信,寄给十年前那个躲在厕所哭的自己。】

而在东京,刘师诗正经历一场风暴。

克米集团高层突然提出要将《瑕疵即光芒》商业化运作,计划推出限量版“伤痕美学”联名商品,包括印有烧坏陶器裂纹的手袋、涂改乐谱图案的香水等,并邀请多位流量明星代言。他们希望刘师诗点头,称此举能“扩大影响力”。

她在董事会上站起身,声音冷静而锋利:“你们想卖的是‘痛苦’,而不是‘勇气’。如果把这些普通人的故事变成消费品,那就等于否定了他们挣扎的意义。”

全场哗然。

“我可以继续策展,可以全球巡演,可以接受采访。”她环视众人,“但前提是??**不许包装苦难,不许利用眼泪,不许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成为你们营销文案里的背景板。**”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但她不在乎。当天晚上,她独自前往东京郊区的一家残疾人艺术中心,为一群听障青年举办了一场无声讲座。全程用手语交流,配合投影文字和肢体表演。结束后,一个十七岁的聋哑女孩递给她一幅素描:画中是刘师诗站在废墟中张开双臂,身后升起无数星光。

翻译员告诉她,女孩说:“姐姐,你让我觉得,听不见的世界,也能有回声。”

刘师诗将这幅画带回国内,挂在创世学院的展览墙上,旁边附上一句话:“真正的共鸣,从不需要声音。”

与此同时,毛筱彤的巡演进入第二站??成都。这一场,她特意安排了一个特殊环节:邀请三位素人登台共舞。一个是患有小儿麻痹症的街头舞者,一个是高考失利后沉迷舞蹈的复读生,还有一个是五十岁的单亲妈妈,为了圆梦报名了成人街舞班。

她们的动作并不完美,甚至有些踉跄,但全场三万人起立鼓掌。尤其是那位母亲,在完成最后一个转身时摔倒了,却没有哭,反而笑着爬起来,对着观众比了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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