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262小说网>其他小说>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448章 赵氏男儿(感谢书友Mr骸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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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赵氏男儿(感谢书友Mr骸的五(1 / 2)

夜晚,夜宿黄河边,大帐之内。

岳飞正在洗漱,囫囵几下,便坐榻边,睡觉还早,一旁点了灯火,他还要看许多东西,诸般公文,特别是军中一应物资的账册。

赵构自就得陪在一旁,等候吩咐。

岳飞偶...

春分将至,阳谷古井边的草木悄然返青。晨雾如纱,缠绕着那口历经百年风雨的石井,也笼罩着阿穗静立的身影。她已年近四旬,眉目间沉淀着岁月洗练后的沉稳,双足赤裸踩在泥土上,脚底纹路深深嵌入大地,仿佛与地脉相连。十年来,她恪守“大地之问”的传承,每年春分召集七地少年共饮井水、提出大问的传统,早已成为天下瞩目的盛典。

今年不同。

那句“皇帝也可被问,为何不能由百姓选”的余音未散,朝中已有风声??三省六部暗议“民议制”,欲设“问政台”,允许地方推举士人列席廷议。虽尚无明诏,但民间已沸沸扬扬。更有传言,天子私召《问鉴》编修官入宫,连问三夜:“若万民皆可言政,国柄岂不旁落?然若闭塞言路,又何以称仁君?”

阿穗知道,这一年的“七问”必将掀起惊涛。

黎明前,第一批少年陆续抵达。他们来自岭南盐场、西北屯田所、江南织坊、北境戍堡、西南峒寨、东海渔村与京畿流民营,皆经各地讲问堂层层遴选而出,非因才学出众,而是因其眼中尚存“不肯熄灭的困惑”。阿穗亲自迎于井畔,不设宴,不赐衣,只递上一碗清水,道:“饮此之前,先自问:你为何而来?”

一名肤色黝黑的少女跪坐于地,是岭南来的盐女阿菱。她捧碗未饮,忽而抬头:“我娘死于盐税暴增那年。官说‘朝廷需钱北防’,可我们吃的盐,凭什么要为战事埋单?我想问??**资源取之于民,为何决策却不由民定?**”

话音落,井水轻漾,一圈涟漪扩散至碑下,“岩”字微光一闪,似有回应。

第二位少年乃戍边军户之后,名唤陈骁。他身披残甲,右臂空袖随风摆动。“我在长城外守了三年,亲眼见同袍冻毙雪中。朝廷说‘边军优厚’,可饷银常迟发半年,伤药需自购。我要问??**谁在用我们的血肉,换取他们的安稳梦?**”

第三位是个盲童,名叫明觉,出自江南佛寺。他手持竹杖,面朝东方:“我看不见日出,但听得出百姓叹息越来越重。官府建‘问亭’,本为纳言,如今却成摆设,巡查者只录‘吉祥话’。我想问??**当提问变成表演,沉默是否才是真正的反抗?**”

井边众人默然。阿穗缓缓点头,命人将三问记于陶简,封入新制的七彩釉罐。

第四人是西北屯田孤儿,第五人是东海渔家独子,第六人是京畿饥民营中自学识字的少女……他们的问题或尖锐、或悲切、或天真,却无一不刺向这个时代的症结:

“孩子上学要交‘开蒙钱’,穷人家读不起,难道知识也要分贵贱吗?”

“女子能种田、织布、行医,为何不能参政?”

“如果好官也被规则逼着做坏事,那该怪人,还是改制度?”

最后一人迟迟未到。

直到正午,远方尘土飞扬,一骑瘦马奔来。马上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衣衫褴褛,背上背着个破旧木箱,脸上蒙着半块麻布。他翻身下马,喘息未定,便跪倒在井前,双手捧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

“我是敦煌来的。”他声音嘶哑,“师父临终前,让我一定要赶到阳谷……他说,这一问,关乎‘问’本身能否活下去。”

阿穗接过铁盒,打开一看,内藏一枚水晶球??正是当年戈壁洞窟中发现的那种。她将其置于井口镜阵之上,催动地脉之力。刹那间,光影浮现:

画面中,一座新建的“御问书院”巍然耸立,殿前高悬金匾,上书“天下至理,尽归圣裁”。一群身着锦袍的“问官”端坐堂上,面前跪着各地代表。一人刚提出“税赋过重”,立刻被两名黑衣执事拖走,口中塞布,身后榜文张贴:“妄议国策,淆乱民心,罚没三代功名。”

更令人惊心的是,那些原本用于记录百姓之问的陶罐,竟被熔铸成一口巨钟,名为“安民钟”。每当日暮,钟声响起,百姓便如受催眠,齐声高呼:“圣天子在上,小民无所求!”

影像最后,一个戴玉冠的年轻人站在钟前冷笑:“问题太多,不如制造假问。让他们问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比如‘如何让花开得更艳’,却忘了‘谁夺走了他们的土地’。这才是治世之道。”

全场死寂。

阿穗指尖颤抖。她认得那人??曾是会稽讲问堂最出色的弟子,后被招入宫中任“问策顾问”,如今竟成了“伪问运动”的操盘手。

“他们学会了‘问’的形式,却抽掉了它的魂。”盲童明觉低声说,“这比沉默更可怕。”

阿穗站起身,面向七名少年:“你们的七问,今日不必封存黄河。”她指向水晶球,“这一问,必须立刻送往幽州护问盟总部,并传遍七十二州。我们要告诉所有人:**当‘问’被驯化、被收买、被娱乐化,我们该如何守住它的锋利?**”

当晚,阿穗召集阳谷长老会,决议启动“逆溯行动”??派遣七支“真问使团”,携带《问鉴》副本与原始问录陶罐,奔赴全国七大文化重镇:洛阳、长安、汴京、扬州、成都、泉州、燕京。任务有三:一、揭露“御问书院”对真实问题的系统性压制;二、唤醒各地沉睡的问碑;三、寻找仍在坚持“危险提问”的隐士与底层智者。

她亲率一支队伍南下汴京。

途中,他们在一处荒废驿站歇脚。夜深人静,阿穗取出那只漂流多年、最终寻回的旧陶罐,摩挲着内壁上密密麻麻的陌生笔迹??那是无数过客添写的问题,有的用刀刻,有的用炭画,有的甚至以血书:

“我举报贪官,反被定罪,公道在哪里?”

“为什么穷人越努力,越活不下去?”

“如果我们都不敢再信彼此,还能相信什么?”

她忽然明白,这罐子本身就是一部流动的《问史》。

次日清晨,队伍继续前行。临近汴京时,忽见城门外聚集数千百姓,人人手持白布,上书各式问题,正在和平请愿。守城官兵持戟拦阻,气氛紧张。阿穗上前询问,得知这些人皆为“失地农户”,因朝廷推行“均田新政”,名义上重新分配土地,实则将大量良田划归皇室庄园,百姓仅得贫瘠山地。他们连上书三次,皆石沉大海。

“我们不敢武斗,只求一问:**政策是谁的‘均’,又是谁的‘田’?**”一位老农颤声说道。

阿穗登上临时搭起的木台,举起陶罐,朗声道:“你们的问题,不是第一次被听见。三百年前,汉代就有农夫问‘官仓满而民饿死,何故?’;一百年前,沈小砚问‘权力为何总怕真相?’今天,你们的问,将进入新的轮回。”

她当众打开陶罐,取出一片竹简,写下老农之问,投入井水共鸣器。片刻后,远在幽州的护问盟总部传来信号??七地讲问堂同时点亮长明灯,表示已接收此问。

消息如野火燎原。

三日后,汴京街头出现“问潮集”??百姓自发组织集市,不卖货物,只交换问题。有人写:“为什么每次改革都说是为我好,结果却让我更苦?”有人答:“因为决策者从不下田。”又有人追问:“那我们能不能自己选出替我们说话的人?”

与此同时,其他六支使团也捷报频传:

-洛阳问碑复苏,自动显现出武周时期被焚毁的《谏妇录》残章;

-长安地下挖出唐代“言者冢”,埋藏着三百名因直谏被杀官员的遗书;

-泉州海商联合发布《万帆问约》,要求开放民间外交权;

-燕京戍卒集体递交血书:“我们守边疆,谁来守我们的家?”

然而,反击也随之而来。

某夜,阿穗宿于扬州客栈,突遭刺客袭击。对方身着普通布衣,出手却极精准,剑尖直取咽喉。危急关头,她以脚跺地,引动地脉震波,震碎对方手中毒刃。刺客倒地抽搐,口中仍喃喃:“不准问……不准问……”经查验,其耳后竟植入微型“伪问源器”,受远程操控。

护问盟紧急通报:静音盟残部并未消亡,而是转入更深的地下,与部分皇族成员勾结,组建“止问司”,专门清除“过度敏感之问”。更有甚者,他们开始利用新兴的“影戏术”??一种以光影投射讲述故事的民间技艺??制作虚假问答剧目,宣扬“百姓愚昧,须由圣贤代问”。

一场关于“话语权”的战争,已然升级为文化之战。

阿穗决定孤注一掷。

她在扬州召集百名说书人、皮影匠、街头诗人,宣布成立“真声社”,专事创作“问剧”??每一出戏,必须包含一个真实历史冤案、一句当下百姓最想问的话、一个开放式结局。首演《断犁记》,讲述明代一名农夫因质疑赋税过重,被诬“谋逆”处斩,死后三十年平反,然子孙已流离失所。剧终,主角鬼魂立于田埂,向观众发问:“如果我知道结局是枉死,还会不会开口?”

台下万人泣不成声。

三个月内,“真声社”巡演七十二城,所到之处,百姓争相献出自家祖传的“问物”:有明代秀才藏于墙内的《万言疏》手稿,有清代婢女缝在嫁衣里的“自由问”布条,还有抗战老兵保存的“战地日记”,记录士兵们在炮火中讨论“我们为何而战”。

这些物品被汇编成《民间问典》,由七十二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联名呈送皇宫。

天子阅毕,闭门三日。第四日清晨,诏书下达:

一、废除“御问书院”,改设“全民问政院”,凡年满二十者皆可提名候选人,参与地方议事;

二、赦免所有因言获罪者后代,归还祖产;

三、将每年春分定为“问生日”,全国放假一日,鼓励百姓公开提问,官府须在七日内书面回应;

四、追授阿枝、沈小砚、阿岩等人为“初源问师”,立像于太学门前。

诏书末尾,天子亲笔添了一句:“朕亦有一问:**当我身为帝王,却无法回答百姓最简单的疑问时,这江山,还算属于天下吗?**”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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