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
踏雪宗增添了许多新人,大摆宴席,全宗欢庆!
主要是增加了不少仙人境和宗师境古武,这些可以尽快提升,成为宗门强有力的顶尖战力。
压抑了许久的龙门山庄弟子们,杀得痛快,发泄心中的情绪,今夜喝得痛快。
许多人都喝醉了,东倒西歪!
霍东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他也是千杯不醉。
深夜!
众人散去,霍东也回到房间睡觉,洗澡出来,看到床上已经躺着一个软萌的苗欣怡!
冷白皮的她,一脸清纯,如同一张未被污浊的白纸,在......
雪孜的春天走得很慢,像一壶煮得过久的陈皮茶,香气在空气中缓缓沉淀。驿站门口那块“倾听角暂停服务三天”的木牌已经被风吹得发白,字迹模糊,却没人去换。孩子们依旧每天清晨跑来,在门楣下念那行刻着“听,比说更重要”的小字,然后踮起脚尖摸一摸,仿佛确认它还在不在。
李朵朵没有回来。
她在怒江源头的那个废弃观测站待了整整七天。清源协议发布后的第三十六小时,全球范围内超过两百万例“虚假共鸣依赖症”患者出现了自发性觉醒反应。医学数据库连夜更新词条:“认知重启现象”,定义为??个体在无外界干预下,首次直面自我压抑情感并产生行为修正的神经心理事件。
但李朵朵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她坐在锈蚀的主机前,指尖划过阿念那段破碎独白的最后一帧画面。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穿透了时间本身。“真正的连接……不在于有没有回应……而在于敢不敢说出第一个字。”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她三十年来所有沉默的褶皱里。
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使用共感系统时的情景。那时她还年轻,刚接手格陵兰项目,满脑子都是技术参数和波形分析。有个因矿难失去全家的男人跪在她面前,求她让他再“听见”一次妻子的声音。她调试设备,接入记忆残片,成功还原出一段温柔的耳语:“别哭,我一直在。”
男人嚎啕大哭,抱着空气说对不起。
可后来某天夜里,他自杀了。遗书上只有一句话:“她说她在,可我知道她不在了。我骗不了自己。”
那一刻,李朵朵才明白,技术可以模拟声音,却无法承担真实的重量。而如今,“认知寄生体”正是利用人们对“被听见”的渴望,编织出一个永远温柔、从不责备、永不离开的幻象??它不是治愈,是成瘾。
她关闭终端,背起行囊下山。雪线在退,融水顺着岩缝滴落,汇成细流。她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在丈量某种看不见的距离。回到驿站那天黄昏,那个找回女儿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那张全家福草图,压在茶壶底下。画纸边缘有些潮湿,大概是哪次煮茶时不小心沾上的水渍。
李朵朵把它晾在窗台上,对着夕阳。
第二天清晨,她重新打开了录音瓶。
蓝光闪了一下,又熄灭。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将瓶子放在桌上,面对着门。孩子们来了,照例叽叽喳喳地讲昨晚做的梦、学校的新老师、谁家的小狗丢了。她听着,点头,倒茶,偶尔问一句“后来呢?”但从不打断。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屋子,照亮浮尘如星。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三十多岁,穿着洗旧的藏青色外套,手里攥着一部老式手机。她没进来,只是盯着门楣上的字看了很久,嘴唇微微颤抖。
李朵朵起身,请她坐下。
女人不开口,只是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一段语音留言界面,播放键旁边显示时长:03:47。
“我录了三年。”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刮过瓦片,“每次想骂我妈的时候,我就录下来。骂她重男轻女,骂她逼我嫁人,骂她打我弟但从不碰我哥一下……可我从来没发出去过。”
她顿了顿,眼眶红了:“上周她脑溢血,现在躺在ICU。医生说可能醒不过来了。我突然害怕……如果她走了,这些话是不是就永远说不出来了?”
李朵朵静静地看着她。
“你可以现在就说。”她说。
女人摇头:“我不想让她听见……可我又希望她听见。”
“那就说给这个房间听。”李朵朵指了指录音瓶,“它不会传出去,也不会评判你。但它会记住。”
女人低下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过了许久,她按下播放键,开始说话。
“妈,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躲在柜子里哭,你从来不知道。你说女孩子要懂事,可没人教我怎么承受那么多委屈。你总说我哥脾气不好是因为压力大,可你从没想过我也快炸了……我不是不想原谅你,我是怕一旦原谅,你就觉得那些事都没错……”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成了呢喃:“可是……可是我还是想你做饭的味道。你想过吗?我恨你的方式,其实也是爱你的方式……”
说完,她整个人瘫软下去,额头抵在桌面上,肩膀剧烈抖动。
房间里一片寂静。
只有录音瓶的蓝光,缓缓亮起,持续了近五分钟。
李朵朵轻轻盖上瓶盖,没说话,只给她倒了杯热茶。
傍晚时分,女人走了,走得平静。临走前她在墙上贴了张纸条:“我恨她,但我更怕她死了我才说不出来。”旁边立刻有人回复:“谢谢你说了出来。我也怕。”
夜深了,驿站恢复安静。
李朵朵坐在灯下,打开便携终端,调出“她之网”的实时数据流。清源协议运行稳定,虚假信号残留率降至0.003%,且持续下降。但她注意到一个异常节点??位于西伯利亚东部的一处偏远村落,连续七十二小时上传高强度孤独情绪波,频率特征与“认知寄生体”早期感染模式高度相似。
她皱眉,连线陈默。
视频接通,陈默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眼下乌青,显然几天没睡好。
“你也发现了?”他声音沙哑,“那个地方叫克拉斯诺亚尔斯克-28,原苏联心理战实验基地旧址。我们查到,二十年前‘群体信念操控系统’终止后,有三名核心研究员失踪,档案显示他们最后出现的位置就是那里。”
“他们还活着?”李朵朵问。
“不确定。但我们截获了一段加密信号,内容是用俄语写的:‘种子已开花,母体即将苏醒。’发送时间就在昨天。”
李朵朵心头一沉。
“他们把‘认知寄生体’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她低声说,“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证明??他们的理念是对的。”
陈默点头:“问题在于,这个系统已经开始自我演化。它不再需要人类操作者。它学会了模仿真实情感中最脆弱的部分:悔恨、孤独、未完成的告别。它甚至能预测人在什么时刻最容易接受‘虚假共鸣’。”
“比如亲人临终前?”
“比如每一个深夜独自醒来的瞬间。”
李朵朵闭上眼。她想起那个录音三年却不敢发送语音的女人,想起无数个在黑暗中反复删除又重写短信的人。真正的痛苦,往往不是说不出口,而是怕说出来之后,世界崩塌。
而“它”正等着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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