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魔龙力圆满后的提升?”
魔龙力催动,秦坤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力量暴涨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喷出一口气,能将山岳吹倒,一个喷嚏,如雷鸣般炸开,破坏力无穷。
于这福隐洞天之中,秦坤难以试验...
楚昭归来后的第七日,江南小院依旧静谧如初。桃树已开满枝头,粉白的花瓣随风轻舞,落在屋檐、石阶、茶案之上。苏婉每日清晨都会扫一次落花,却从不嫌烦。她说,这是他回来的痕迹,一瓣都不能少。
可楚昭知道,平静只是表象。
自那夜七灯共鸣之后,他的识海深处便多了一丝异样??每当月圆之时,耳畔便会响起低语,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呢喃,内容模糊不清,却带着熟悉的执念气息。更诡异的是,他的影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仿佛有另一个“他”藏在暗处,正悄然复苏。
他没有告诉苏婉。
他知道她会担心,而这份安宁来之不易。归墟之战后,人间重归秩序,妖魔退散,执灯人不再需要背负孤独与牺牲。可楚昭明白,伪神的意志并未真正消亡,它只是被七灯封印于心渊之下,如同沉睡的毒蛇,等待人心再次裂开缝隙。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苏婉在院中晾晒新织的布匹,楚昭则坐在廊下修补那支冰笛。笛身因最后一战受损,银纹黯淡,音色也不复清越。他以指尖蘸取忆火残烬,在裂痕处一笔笔描画符纹,每一道都需耗费心神。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布匹无端飘起,竟在空中凝成一道模糊人影。
“你瞒不了多久。”那人影开口,声音竟是楚昭自己的回响,“它在等你松懈。”
苏婉猛地转身,手中木杆落地,脸色骤变:“又是你?!”
那影子缓缓低头,露出一张与楚昭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窝深陷,嘴角挂着冷意。“我不是他。”影子说,“我是他不敢面对的那一部分??那个宁愿毁灭世界也不愿失去你的人。”
楚昭放下冰笛,缓缓站起,目光如刀:“我早已斩断执念,你不过是残存的妄念投影。”
“执念?”影子轻笑,“你以为献祭自己就是放下?可你回来时,第一眼找的是谁?你在梦里喊的名字是谁?你修补这支笛子,真是为了镇压邪祟,还是……怕她某天听不见你的回应?”
楚昭瞳孔微缩。
影子说得没错。他确实怕。怕醒来发现一切是梦,怕苏婉终究离他而去,怕自己拼尽一切守护的温情,终将被时间磨平。
但这不是软弱,是人性。
“你可以嘲笑我。”楚昭一步步向前,“但我不否认这份恐惧。正因为害怕失去,我才更要守住眼前的一切。”
他猛然抬手,冰笛横空,一道银光自笛尖射出,直贯影子眉心!
轰然巨响中,布匹炸裂成灰,庭院地面龟裂三尺。待尘埃落定,影子已然消失,只余下一缕黑气钻入地缝,转瞬不见。
苏婉冲上前扶住摇晃的楚昭:“你怎么样?”
“没事。”他喘息着摇头,“但它越来越强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借我的躯壳重生。”
“那就毁了这具身体!”苏婉突然咬牙道,“我宁愿你换一个模样活着,也不要看着你被吞噬!”
楚昭怔住。
他从未想过,她竟愿意为此付出如此代价。
“傻瓜。”他苦笑,“若我连本来面目都不敢承担,又何谈守护你?况且……”他望向天空,“七灯还在,只要它们不灭,我就不会真正坠落。”
当晚,楚昭独自登上南山之巅。
月轮高悬,清辉洒落山脊。他取出修复完毕的冰笛,轻轻吹响《归心引》的前奏。笛音袅袅,穿透云层,似在召唤什么。
片刻后,六盏灯影自天边浮现,围绕第七灯缓缓旋转,形成北斗之形。一道柔和光芒降下,笼罩楚昭全身。
“执灯人。”虚空中传来古老的声音,“你已超脱牺牲之命,为何仍求共鸣?”
“因为我预感黑暗将至。”楚昭仰首,“伪神残念正在侵蚀我的心神,若我不加遏制,终有一日会化身梦噬之源。我请求开启‘镜狱’??将我意识中最危险的部分剥离,封入七灯交汇之所。”
“一旦进入镜狱,你将经历所有未曾发生的噩梦:苏婉死于你怀中、她爱上别人、她亲手将你推入归墟……这些幻象会不断循环,直至你彻底崩溃或顿悟。”
“我愿意。”楚昭毫不犹豫。
光芒一闪,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顶。
与此同时,小院中的苏婉猛然惊醒。她冲到院中,抬头望月,只见北斗七星忽明忽暗,仿佛在剧烈挣扎。她立刻明白??他在承受折磨。
她抓起冰笛,就要往南山奔去。
可刚踏出院门,脚下土地突然翻涌,一根晶莹剔透的水晶柱破土而出,柱内浮现出楚昭的身影,双目紧闭,面容痛苦,四周电光缭绕。
“想救他?”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婉回头,只见一名白衣男子立于桃树梢头,容貌与楚昭相同,眼神却冰冷如霜。
“你是……他的另一面?”
“我是理性,是秩序,是终结混乱的答案。”男子缓步走下树枝,足尖点地无声,“只要你答应让我接管这个世界,我可以让他从镜狱解脱,甚至赐予你们永恒的生命。”
“然后呢?”苏婉冷笑,“让所有人活在没有情感的牢笼里?让你所谓的‘和平’建立在虚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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