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狂笑一声,方天画戟化作一道血色旋风,疾扫而出!
血光迸现!只听“咔嚓”数声刺耳的骨裂脆响,冲在最前的两名将领连人带甲被斩为两截,内脏与鲜血泼洒一地!
第三人心胆俱裂,欲要后退,戟尖已如毒龙出洞,“噗”地一声贯穿其胸腹,将其整个人挑飞半空,重重砸入人群!
这如同修罗降世般的场景,瞬间摧毁了所有人的抵抗意志。
余者见吕布如此凶悍,又群龙无首,只得纷纷弃械跪地,瑟瑟发抖。
当吕布提着丁原血淋淋的首级回来复命时,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王景的目光掠过首级,仔细扫过吕布甲胄上尚未凝固的鲜血和那杆煞气冲天的画戟,如同在验收一件刚刚开锋的神兵。
“做得好。吕将军,即刻去整编并州军。”
“降者收编,抗者……立斩。”
吕布闻言,对王景的“信任”与果决更感激动,抱拳道:“布遵命!”
王景这才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此间事了,先随我回城。司徒公已备好宴席,为你我庆功。”
......
司徒府内,王允得知丁原已死,吕布来投,喜出望外,亲自出迎。
王景使了个眼色,吕布会意,上前对王允行大礼,声音洪亮:“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王允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连忙上前扶起吕布:“吾儿奉先快快请起!”
“得奉先,如旱苗得甘霖也!”
王允心中畅快无比,有此猛将为义子,王家实力再上一层楼!
王景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道:拜的是我爹,这“义父”的因果,总落不到我头上吧。
王允当即厚赏吕布,并安排他住进司徒府一处宽敞的偏宅,距离王景和貂蝉所在的内院颇远。
王景特意叮嘱,无事莫要打扰吕布“休息”,实则是防其与貂蝉过早接触。
这一切,都被站在回廊角落阴影里的王盖,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
他看着在父亲面前威风八面的吕布,又看向谈笑自若、掌控全局的二弟王景,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功劳是他的,猛将也是他的...如今连父亲眼中,也只剩他这个好儿子了!
他表面强笑着上前恭贺,心中对王景的忌惮与怨恨,却如毒藤般疯狂滋长。
......
消息很快传到太傅袁隗耳中。
袁府书房内,袁隗得知丁原被杀、吕布投靠王景,手中茶盏“啪”地摔得粉碎。
他在洛阳最后一点兵权依仗,彻底烟消云散。
“废物!丁建阳废物!吕布小人也!”
袁术跳脚大骂:“叔父,王景小子欺人太甚!”
“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召集家兵门客,强攻司徒府!”
“胡闹!”
袁绍猛地一拍案几,声音虽压着怒意,却如寒冰般冷冽:“王景如今手握西凉、并州两军,吕布更是万人敌!再说那个王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更是万人敌之上!强攻?我看是去送死!”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王家骑到我们头上?”
袁术梗着脖子不服。
“够了!”
袁隗厉声打断二人的争吵,声音因绝望而嘶哑。
他像一瞬间老了十岁,瘫坐在席上。
“王景此子,行事狠辣果决,更兼有吕布这头猛虎为爪牙……这洛阳,已是我袁氏的囚笼。”
“硬拼,唯有族灭一途。”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恢复了一丝世家领袖的决绝:“本初,公路,你二人即刻离开洛阳!”
“此非败逃,而是为我袁氏保留崛起的火种!”
“去勃海,去南阳,招兵买马!”
“他日天下有变,方可与王家一决雌雄!”
袁绍瞬间明白了叔父的意图,这是要效仿放虎归山,以图后举!
他虽不甘,但也知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咬牙道:“侄儿明白,叔父保重!”
是夜,袁绍、袁术带着少量心腹,趁着夜色掩护,悄然潜出洛阳城。
.....
次日,刚刚走出府门,准备去朝会的王景便收到了袁绍袁术已离城的消息。
他只是淡淡一笑。
两条丧家之犬,放他们出去搅动风云,这盘天下大棋,才更有意思。
眼下,洛阳已尽在掌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