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柱子咋能干这事？”
“太不像话了，赶紧拿钱吧！”
“别连累咱院的名声啊！”
何雨柱被这阵仗堵得百口莫辩，气得脸都红了。
里屋的刘岚听得真切，穿上外套“嚯”地拉开门走出来，叉着腰大声喊道：“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堵门起哄，是想抢劫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一声吼又急又厉，院里众人都被震得后退了两步，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海中那火气比何雨柱还旺，他在厂里当个小组长，向来习惯了发号施令，哪容得下一个姑娘家这么跟他说话？
当即指着刘岚骂道：“你这个姑娘家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虽说这会是晚上）跟何雨柱在家里行苟且之事，被抓了现行还敢顶嘴？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报公安、报妇联，让你俩吃不了兜着走！”
刘岚也是个暴脾气，丝毫不怕：“报啊！有本事你现在就报！你不报你是我孙子！”
两人这么一吵，院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墙外路过的人听见了，有人赶紧跑去通知了街道巡逻的队伍——这年头红卫兵和巡逻队对这种聚集吵闹的事最敏感，没多大一会儿，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人就往这边赶来了。
院里院外的人僵持着，气氛剑拔弩张。突然，院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比刚才刘海中砸门还响。
有人赶紧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显然是巡逻队把事情报给了派出所。
“干什么呢？”
警察皱着眉扫视院子里的人群，“大晚上的聚在这儿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刘海中一看警察来了，立马换了副嘴脸，颠颠地跑上去，挺着肚子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末了还强调：“警察同志，您看这事儿，明显是乱搞男女关系，败坏风气啊！”
他心里其实也有点发虚，本想小范围敲打一下何雨柱，没成想闹来了警察。
警察听完，脸色一沉：“谁是何雨柱？”
“我是。”
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警察同志，事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警察没像刘海中那样咋咋呼呼，而是沉着脸问：“院里人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你有什么解释？”
“我们是夫妻！”
刘岚抢先开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红本本，递了过去，“这是我们的结婚证，前几天刚领的！”
警察接过结婚证翻开一看，上面的照片、钢印、日期都清清楚楚，抬头再看刘海中等人时，眼神就带了点不耐烦：“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人家是合法夫妻，领了证的，你们围着吵什么？”
闫阜贵还不死心，嘟囔道：“结婚哪有不摆酒的？肯定是假的！”
何雨柱这会脑子转得飞快，立马接话：“闫老抠，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国家到处提倡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我们响应国家号召，不摆酒席，难道有错？你非得让我们搞大操大办那一套，是想跟国家政策唱反调吗？”
这话一出口，闫阜贵脸都白了，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这年头谁敢跟“国家政策”叫板？
警察也用不善的眼神扫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再多嘴就把你当反面典型处理。
何雨柱又对警察解释道：“警察同志，是这么回事，我和刘岚同志前几天确实领了证。没摆酒是因为响应国家勤俭节约的号召，打算这礼拜天，两家人凑到我家吃顿便饭，简单庆祝一下就行，不想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警察听完，点了点头，又看向刘海中、闫富贵等人：“人家小两口响应国家号召，婚事从简，你们不支持就算了，还聚众闹事，差点冤枉好人！都散了！以后少管闲事，把心思用在正地方！”
刘海中等人被警察训得灰头土脸，哪还敢多话，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悻悻地散开了。
秦怀茹躲在人群后面，看着这反转，脸都气绿了，却也只能咬着牙没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