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国心里一松，笑道：“我就知道您有主意。那我回头跟张厂长吱一声，让他们先把技术参数发过来？”
李老摆了摆手：“不急，让他们先把样机拉过来实地试试。是骡子是马，拉到地里遛遛就知道了——咱可不能光听嘴上说，得见真章。”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面前的图纸上，密密麻麻的线条仿佛一下子有了生机。
杨卫国和李老谈了这么多，心里也有了底，说道：“李老，照您这意思，还是可以联合的？”
“那肯定的。”
李老点头，“两家路子不一样，总有互相学习的地方。再说，咱们现在也有四缸机，怕什么？跟你说，我最近正琢磨着把这四缸改大，改完之后动力输出更大，马力更强。”
他瞥了杨卫国一眼，“我这不是担心你扛不住嘛，不然当初就直接搞票大的了。”
杨卫国叹了口气：“李老，您先让我缓缓行不行？”
“你小子就是胆子小。”
李老哼了一声，“我当初本想做两缸的，两个大缸体，马力应该也能到60匹。但最后一琢磨，还是弄了四缸。为啥上四缸？就是怕你小子扛不住——没有碾压他们的优势，做出来也得不到认可。”
“嗯，有您在，我心里踏实。”
杨卫国松了口气，“那这个基调就先定下来，回去之后咱们再和他们厂里详细洽谈。不过我想把合作地点放咱们这儿，您也知道您老几位的情况……”
李老点头：“你是对的，我们不适合过去，也过不去，这点我明白。行了，你小子去休息吧，老头子我还得再熟悉熟悉资料。”
“行，李老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起早呢。”
“知道了知道了。”李老摆了摆手。
杨卫国一回到房间，脱掉外套正准备洗漱，李怀德已经洗漱完了，拉着他问：“怎么样？谈得啥情况？”
杨卫国掏出烟，递过去一支：“李老说了，可以合作。咱们和他们是互补，他们有他们的优势，咱们有咱们的长处，真合作起来，说不定还真能像张厂长说的那样，优势互补，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李怀德一笑：“老弟，要是这事真成了，咱们在部里可就露脸了，全国独一份啊，哈哈哈！”
“那我就提前恭喜李哥了。”
李怀德一抱拳：“同喜同喜，哈哈！”
杨卫国没再多说，转身去洗漱了，想着今天得早点休息。
一夜无话，杨卫国却没怎么睡好——李怀德的呼噜实在有点响。
到了六点多，他索性早早起来洗漱，哗啦啦的水声把李怀德也吵醒了。
“老弟起这么早？”
“李哥，快点吧，咱们吃了早餐去会场布置布置，还得熟悉熟悉地形。我今儿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