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夺人,给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下马威!
“咚——”
他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声音,比刚才更响,更具威慑力。
邹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走上前去。
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草民邹安,拜见大人。”
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
虽然心中不忿,但他还是选择了隐忍。
尤澜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
“邹安,你可知本官为何传你?”
邹安抬起头,看着尤澜。
“大人,草民不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草民是为戚人豹被杀一事而来。”
“哦?”
尤澜挑了挑眉。
“戚人豹被杀?本官怎么不知道?”
“大人,您……”
邹安有些疑惑,这尤通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戚人豹今早在与盐铺周子谦交涉时,被其打成重伤,送回司马家别院后,便咽气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草民恳请大人,为戚人豹做主,严惩凶手周子谦!”
尤澜听完,没有立刻回应。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说完了?”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
“是,说完了。”
邹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尤通判,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咚——”
尤澜突然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耳欲聋。
“邹安!你可知罪!”
“啊?”
邹安吓了一跳,差点没跪下去。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你还敢狡辩!”
尤澜的声音陡然提高。
“戚人豹,明明是被你杀死的,你却诬陷给周子谦,是何居心!”
“大人,您……您在说什么?”
邹安彻底懵了。
这狗官,疯了吗?
“草民根本不认识周子谦,又怎么会杀害戚人豹?”
“不认识?”
尤澜冷笑一声。
“戚人豹是本官打伤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刀。
“他被本官打伤后,是逃回了你们司马家别院!”
“为什么他受伤后不去医馆,反而要回你们司马家别院?”
“还有,戚人豹的家人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报官?”
尤澜一连串的质问,让邹安哑口无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
一个尤澜精心设计的陷阱!
“邹安,你还有什么话说?”
尤澜步步紧逼。
“来人,把他给本官拿下!”
邹安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通判,竟然有如此心机!
大衍天子……
玉玉盐……
司马家……
一个个念头,在邹安的脑海中闪过。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民事纠纷!
而是……
一场针对司马家的阴谋!
邹马崔……
司马家……
完了!
眼看着衙役们就要上来抓人,邹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