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朝的本质，就藏在这八个字里面。”尤澜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才是真正的关键。
“伴随着科技水平的进步，也就是种粮食的能力越来越强，关于这几个关键词，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化。”尤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冀玄羽的表情，见她听得认真，便继续说道：
“比如说，开启王朝时代的奴隶制国家。”
冀玄羽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她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奴隶制？”
“对。”尤澜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娘子，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夏朝为何被称为华夏第一朝，之后是商朝了吧？”
“嗯，知道。”冀玄羽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跟上了尤澜的思路。
“那好。”尤澜笑了笑，语气一转，问道：
“娘子，你饱读史书，见解独到。那你觉得，夏、商这两个王朝，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是什么？”他换了种问法，不再直接提问，而是引导冀玄羽主动思考。
冀玄羽微微蹙眉，开始认真回忆。她脑海中掠过那些读过的史书，那些枯燥的文字，此刻却仿佛化作了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她想到了夏桀的荒淫无道，想到了商纣的种种暴行……
最终，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是残暴。这两个王朝，给我的感觉，就是统治者的极度残暴。”
“很好，看来娘子确实是用心研读过史书的。”尤澜赞许地点点头，他并没有直接评价冀玄羽的答案，而是继续引导：
“你是否曾经思考过，这种残暴，仅仅是因为某几个君王的个人品性问题吗？”
冀玄羽愣了一下，她之前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一直以为，夏桀和商纣之所以残暴，是因为他们本性如此。
“难道……不是吗？”冀玄羽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不是。”尤澜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他轻轻拍了拍冀玄羽的后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娘子，你再仔细想想，史书上，可不仅仅只记载了末代君王的暴行。事实上，这两个王朝的很多君主，都有类似的残暴行为。”
尤澜开始列举史实：“比如夏朝，中康时期，君主就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孔甲在位时，更是迷信鬼神，行为荒诞。”
“商朝就更不用说了，从太甲开始，就有君主昏庸暴虐；到了武乙，甚至做出侮辱‘天神’的荒唐事。”
“这些，可不仅仅是‘昏庸’二字就能概括的了。”尤澜的声音逐渐变得严肃。
“更不用说那些被当做‘人牲’的可怜生命，还有那些被残忍杀害的奴隶……这些，都不仅仅是个别君王的残暴，而是整个统治阶级，从上到下，都出了问题。”
他没有直接使用“吃人”这样的字眼，而是用更委婉的方式表达。
“商纣王把姬昌的儿子做成食物给姬昌吃，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残暴’来形容了，这是彻彻底底的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