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酸味?
难道是错觉?冀玄羽眼里的火苗子都快喷出来了,先是狠狠地瞪了尤澜一眼,又转向鲜于清羽,那眼神,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心里头,早就翻江倒海。
鲜于清羽说的那一套,她不是听不懂。
说白了,耕牛就是给老百姓种地用的。
可眼下,牛不够用!
一个村子能有一头牛就烧高香了,还指望一人一头?
做梦呢!
牛就这么多,又不能像孙猴子拔根毫毛,吹口气就变出来。
一时半会儿,也没啥好法子能让牛的数量一下子多起来。
既然不能在数量上下功夫,那就只能在“怎么用”上下功夫了。
要是这牛争气,一头牛一天能耕个三五十亩,甚至上百亩地,那还怕啥?
想让牛多干活,只能在技术上想想办法。
鲜于清羽这话,说得通,没毛病。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像那虫男人的调调!
八成就是这么回事了!
就算不是,也八九不离十,至少方向是对的。
可问题来了,这渣男究竟在撩谁呢?!
朕为了弄明白这些,在他身上费了多少工夫,说了多少好话?
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个大概,跟你随便说了几句。
你现在告诉朕,你懂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绝对不可能!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八成是下云南那几个月,你背着朕,偷偷跟这虫男人学的!
鲜于清羽,你竟然敢挖朕的墙角!
胆子肥了啊!
还有你,虫男人!
到处沾花惹草,你是嫌命长了吗!
臧沁雯脸色铁青,心里头也憋屈得慌。
这话不该从鲜于清羽嘴里说出来啊!
明明我才是跟夫君最久的那个!
这下好了,
我的威严何在?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把那些书再翻出来看看了。
有个这么会来事儿的“妹妹”,真是压力山大。
看来,还得让这冤家给我单独补补课!
尤澜,你给我等着!
教出这么个厉害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家里立足……
旁边,有人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妖精。
可惜,尤澜现在没心思欣赏。
他心里苦啊:娘子,我冤枉啊!这真不是我教的!
臧沁雯压根不理他:这事儿没完,尤公子,你自己看着办!
尤澜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接一颗往下掉。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谁吃醋了啊。
两道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幸亏,
周青霜这丫头,大大咧咧的,一句话帮尤澜解了围。
“慕容姐姐,那这好东西到底在哪儿啊?”
“你倒是说呀!”
她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个下文,心里急得不行,也顾不上吃了,扯着嗓子就喊。
“哎呀,我哪儿知道。”
鲜于清羽一脸的沮丧。
她眼神一飘,落在了尤澜身上,声音也变得娇滴滴的:
“不过,大概就这么一回事吧?”
尤澜松了口气,赶紧接话:
“没错,就这么一回事。”
话音未落,
那两道目光更吓人了,
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他给剐了。
这感觉,就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人给抓了个正着,剥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任人指指点点。
不对啊!
我冤枉啊!
真的冤枉!
我什么也没做啊!
尤澜心里头,跟打雷似的。
“那……具体要怎么做呢?”
鲜于清羽紧追不舍。